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刚才秦铭说五万两的时候,他以为是五万两白银。
“主子,你是说,五万两黄金?!”
“就为了听个曲儿,花上万两黄金……”
周宴南起身,点点头,脸上已然有了答案:“想不到我们兄弟几个里,隐藏最深的居然是……二皇兄?人人都说他是不争不抢的老戏痴,原来他才是那个在背后运筹帷幄的主使人。”
“当然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能这么快下定论。等我改日亲自去拜访他……秦铭,这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秦铭点点头:“遵命。”
三人谈完正事后又一起吃了个晚膳,周宴南虽然酒量不错,但他极少饮酒。
自送虞桑宁跑了以后,几乎每晚他都会喝上一点,晚上秦铭给他倒酒的时候,也看出了他似乎有心事,但最后还是没敢开口问,毕竟周宴南是主。
吃到一半时,周宴南突然起身,拍了拍江望的肩膀道:“我还有事,你多陪秦铭喝几杯,他今天功劳最大。”
江望自然是清楚周宴南口中的事情,是指什么,便没有多问,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主子,晚上早点回。”
这句话差点让秦铭那口刚刚喝下去的排骨汤吐了出来。
周宴南看了一眼秦铭的眼神,有些恼:“你小子,不会好好说话了?突然这么肉麻……不知道还以为你有什么毛病……”
江望又呆又耿直,生怕秦铭多想,于是连忙摆手解释:“秦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就……唉……”
还是算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况且江望也不知道,如何圆下去这话,干脆倒了杯酒给秦铭,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一切尽在这杯中酒里了。
——
慈宁宫,此时天已全黑。
“大哥……阿娘……不要,不要伤害他们!”
“大哥,你快跑啊,千万别被抓了……”
“九爷……别打了……求你别打他们了,九爷……求求你。”
“……”
虞桑宁躺在床榻上,从酉时便开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眼下正陷入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中。
她梦见兄长真的被周宴南抓了,在梦里,周宴南让手底下的人用青鞭重重的打在兄长和阿娘的身上。
可她却只能远远看着,无能为力,任凭她如何下跪求饶,周宴南也不曾心软过半分。
“九爷……桑宁知错了……”
这是在梦里的话。
虞桑宁一直沉浸在那个恐怖的梦魇里,醒不过来,昏睡中眼泪湿了眼角,也打湿了枕头,额头出冒了一层细细的汗。
她又带着哭腔小声的呢喃了一句:“九爷……桑宁知错了……”
而这一切,早就被偷偷溜进慈宁宫的周宴南看在了眼里。
说起翻院墙,周宴南那可比虞桑宁强了不知几百倍。
他安静的坐在床榻边,看着她沉睡,看着她说梦话,看着她就连在梦里……也在求自己?
周宴南抬着手,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用衣袖温柔的帮她擦干了额头上细细的汗水,像是在在回应虞桑宁的话。
“你既然知错了,为何昨夜还让本王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