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南看她小脸涨的通红尤为可爱,于是拉她走到没有人的角落里,俯着身子,温柔的对她说:“小桑宁,我告诉你,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我都能要了你……和这份礼物无关,你懂我的意思吗?”
“桑宁不懂……”她转过头不去看周宴南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
“你本就是我的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怕你会更加变本加厉,怕你得寸进尺,更怕你不知分寸……要了我这条小命!”
虞桑宁一想到他的种种暴力行为,特别是上次在马车上,那只掐在她喉咙处的大手,差点要了她的命,实属没有冤枉他。
周宴南再次被她逗笑,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低沉带着沙哑:“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要了你的命?”
“你撒谎,上次在马车里,你明明就是想掐死我!”虞桑宁直截了当说出了这句话。
顿时堵得周宴南说不上话,甚至还被口水呛了,“咳咳……咳……”
他捂着胸口,一时不知道要给这个心思单纯,眼神清澈的姑娘解释……那日他为何会忍不住掐她脖颈。
周宴南的喜好本就和常人不同,他内心无比疯狂的享受那种非人的痛感,弑杀和窒息感。
说起来,他第一次现疼痛能带给他快乐和满足,就是那年驯马胳膊被摔断,他一刀又一刀划破自己手臂开始……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成了一个,不怕疼也不怕死的怪物。
外界给他身体上的痛感越深刻,他就越快乐,甚至到了痴迷享受的地步。
那日在马车上,虞桑宁带给他身体上的反应很奇怪,明明没有痛感,却让他体会到了极致的享受和愉悦。
所以那只手才会不自觉的缠上了她的脖颈。
周宴南回过神来,才现上次自己的行为让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心有愧疚,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刚才温柔了七八分:“那为了补偿你的委屈,这份礼算我白给你,好不好……小桑宁?”
这句‘好不好’,是周宴南这辈子第一次说出如此肉麻哄人的话语。
他竟不觉得别扭,说的特别自然。
虞桑宁被他折磨的那么惨,岂是三言两语就能信他,“真的白给?不会……欺负我?”
“我誓!”周宴南再次向她确认。
“那既然是白送,你以后不能因为这事为难我,强迫我……也不能说交易啊做买卖什么的。这我可还不起你……”
“你心里半点不信任我?”周宴南来回踱步,他实在拿这个疑神疑鬼的小丫头片子没办法了,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回去我给你立个字据如何?口说无凭,有了字据,你总该放心了?”
虞桑宁觉得这法子不错,终于开心的点头:“这个好,还是咱们九爷脑子好使,那我们现在就回府?”
周宴南:……
“那就回府。”
周宴南话音刚落,虞桑宁早就跑出了集雅楼,只看得见她娇小灵巧的背影了。
周宴南站在门口,望着那道身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百思不得其解。
江望走上来,和他并排站在门口,茫然的望着同一方向:“主子,您给人送这么大份礼,还上赶着给人立字据,咱也是头一次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欠人钱了?”
周宴南侧过头,瞪了一眼江望,皱着眉头,只说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