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虞桑宁不想耽搁,起身向他行完礼,打算往厢房外走去,却不想被周霁川拉住了手腕,他依然不死心,不想放手:“桑宁,你真的,从未对我动心过吗?”
她犹豫了片刻,转过身目光温柔但又饱含了无比坚定的神色,斩钉截铁的说出两个字:“从未。”
坐在隔壁悠闲品茶的周宴南也听清了那两个字,低头眼眸触在手背上那道虞桑宁留给他的印记,眉眼处渐渐晕开一层浅浅笑意。
回想他与太子这么多年来的明争暗斗,不管输赢,周宴南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痛快过。
原来,周霁川也会有如此卑微乞怜的时候。
只是遗憾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看周霁川此时此刻是何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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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她的回答,周霁川才绝望的放开了那只想要挽留的手,原来,从头到尾,竟是他一人自作多情。
这么多年的珍惜和爱护,他以为虞桑宁总会感动,总会动情。
如今,周霁川只能默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束手无策。
虞桑宁打开门,才现周连安一直没有离开,悄悄躲门口偷听。
看见她走出来,做贼心虚的周连安脸色尴尬愣在了原地。
她冲他点头行礼,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周连安见她走了,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周霁川,急忙上去安慰:“三哥不必难过,一个女人罢了,日后等你登上皇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啊?”
“再说了,她在老九府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早就是双破鞋了。三哥何必为了她伤神?”
“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坚决,想要和我断得干干净净……是不是她听到了什么风声?”周霁川看着桌上的簪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既是虞桑宁对他没有任何情谊,但之前两人相处和睦,她从未对自己说过一句难听的话。
现在却变得这么决绝?莫不是周宴南跟她说过什么……
“什么风声?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霁川看了一眼周连安,眼里的凌厉慢慢散去,悬着的心慢慢落下来。
也对……那件事,除了他和父皇,未必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就连自己这个草包六弟,他也没有说起过。
隔壁的周宴南显然也听见了太子那句话,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虞国公一案,果然和太子有着莫大的牵连。只是,此时他并不打算插手,他要放长线,把所有的鱼一网打尽。
他心里也清楚,纸是包不住火的,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