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期也很刻苦,很快便展露头角,写诗写文章都很出色。
后来,一路考取功名,秀才、举人、会元,一路高歌,总是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但在以贡元的身份参加殿试时,屡次被刷下来,连名字都没有看到。
他回家继续苦读,来年再考,还是不中。
他继续回去读,但下次考,还是不中。
考了多年,屡次不中,他郁郁不得志,再加上父亲年纪大了,杀猪的活没人干,不得已,只能回家提起了杀猪刀,最终做了一名屠夫。
“但是,前世他已经做了屠夫,为何又去检举呢?”
晓风查到,原来他那些年考取功名,其实都是被别人用金钱顶替了名次。
也许是后来他现了这一点,想起他这悲苦的人生,怒火中烧,气愤不过,才会去举报的。
“晓风,明天我们去会会这个方子期。”
第二天,二人收拾好,晓风便带着沈阿娇向北街集市走去。
方子期的摊子不大,摊子上还架着一条横幅,龙飞凤舞地写着“方式猪肉”
沈阿娇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在远处的菜摊子上假装挑菜,目光不时地看向方子期。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身形修长的男子,如果不去看他那身油腻的布衣,倒也算是一个翩翩公子。
只是他总是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样子,别人来他的摊前买肉,他并不十分热情主动,只是机械地交谈几句,称肉,剁肉,收钱。
然后,又是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前面。
沈阿娇暗自叹息了一声。
“方老板,给我来二两猪肉。”沈阿娇上前,笑眯眯地对方子期说道。
方子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珠子微微放亮,但随即又变成一汪死水。
“要哪块?我来切。”他冷淡地说。
沈阿娇和晓风对望了一眼,她们二人都是第一次来菜场买菜。
怎么买?确实不知。
沈阿娇想起刚才别人买的时候,她也学着用手比划着:“这,就这里。”
方子期却没有下手,疑惑地问:“夫人,你只要二两?”
沈阿娇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
方子期冷着脸,说道:“你没有搞错吧,你划这么大一块,我切下去了,就不止二两,是五斤了。”
“五斤是多少?”晓风又问道。
方子期将刀往案板上一丢,说道:“二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或者夫人吧,如果存心来找茬,就请走吧。”
“五斤和二两都分不清楚,是存心来取笑我的吗?”
“走走走,我方子期做生意,不和你们开玩笑。”
沈阿娇一眼瞥见案板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的字如同横幅一样,龙飞凤舞,潇洒飘逸。
她真诚地说道:“先生,写这么好的字,可以去做一名教书先生啊,不然,可真是浪费了一手好字。”
哪知,方子期勃然大怒,踹了一脚杀猪摊,摊子摇摇晃晃,连同钩子上挂着的猪肉也跟着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