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人同时上台。
这边的起哄很快就引起了大殿那群人的注意。
太子放下酒盏,一脸担忧地看向这边。
沈父看这边瞄了一眼,眼里竟然平静异常。
陈遇安原本是和同僚一起聊天的,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冷眼打量着这边的一切,微微皱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诗词擂台的考官是翰林院的一位太傅,老学究,满腹经纶,从来对不学无术之人横眉冷对。
对于沈家这位嫡女,他是听过一些传闻的。
嚣张跋扈,喜爱刀剑,不喜读书,如今的相公是入赘进来的,夫妻感情不睦,常常斥责夫君。
唉!不学无术之人啊!
老学究捋着白的长长的胡子,眉头拧成了川字:“该出什么题目呢?””
题目难吧,沈小姐答不出来。还是先从简单地题目开始吧。
思索片刻,他抬起头,缓缓地说道:“那么两位小姐,就以无题为题目做一诗吧。”
沈阿娇并不吭声,眉头紧蹙,用力思考着。
宋雪莲在心里狠狠地嘲笑着:“这么简单的题,还用得着去想吗?可真是一个草包!”
她的眼珠子一转,心里已有了,便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先来吧!”
老学究微笑地捋着胡子点点头,
于是宋雪莲上前一步,面朝众人,抑扬顿挫地朗读了出来:
枝头芽绿尖尖角,叶散枝头生生息。
秋风徐徐垂落柳,腊月寒风柳叶残。
等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众人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才女啊才女,写得确实是好诗。”
“那当然!她可是尚书大人的嫡女。“
宋雪莲不禁有些飘飘然,眉飞色舞的笑着,并挑衅的目光看着沈阿娇。
此时,沈阿娇的眉头舒展,大声说:“我想到了!”
老学究点点头。
于是她上前一步,行了一个礼,然后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朱唇轻启,轻轻地念了出来:
落红勿拾任风飘,青到无情渐次调。
谁忆旧时人物好,今年花胜去年娇。
最后一字终了,众人鸦雀无声。
她略微忐忑不安地环视着大家,疑惑地问:“我写的不好吗?”
老学究突然将桌子一拍,把她吓了一个激灵。
却见他老学究神采奕奕,胡子几乎都要吹起来了,激动地恨不得握住沈阿娇的手,连声说道:“沈小姐,你真是不同凡响啊!”
众人皆鼓起掌来。
“想不到沈阿娇作诗如何厉害!”
“看来,以前是我的看法错了,她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才女,就是才女啊!”
宋雪莲的牙齿恨得痒痒的。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草包沈阿娇怎么可能会作出这么好的诗来?
“一定是蒙的,对,恰巧蒙对了。”
“不对,她肯定是蒙的。”宋雪莲大声地说:“再来一次。”
老学究还在对沈阿娇的诗细细地品,闻听此言,略为不悦,看了一眼沈阿娇,并未生气的样子。
他的心中不禁感慨起来:“人不可貌相啊!看来沈小姐的肚量也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