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银杏的眼泪立马飙出来,鼻子一抽一抽的,远远地叫了一声“小姐!”
她向沈阿娇扑了过来“呜呜”地小声抽泣:“小姐,你出来了真是太好了。你和老爷进去了这么久,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沈阿娇哭笑不得,只好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臂,柔声说道:“银杏,我爹被皇上留下,有事情要商谈,让我先回去。”
“哦。”银杏立马收住了泪,胡乱地擦了擦脸,便要搀扶沈阿娇上马车。
哪知沈阿娇轻轻地摇摇头:“马车留给爹爹吧,你跟着桑奇上的马车走。我和太子有事商谈。”
这下轮到太子惊讶了:“沈小姐,你?”
沈阿娇看着一脸疑问的卫瑜,轻轻一笑,自己掀起帘子上了桑奇的马车。
银杏无法,只能跟着桑奇,坐在了外面。
“沈小姐,你这是?”卫瑜满脑子问号,见沈阿娇在他的马车上气定神闲,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太子殿下,你的伤是否痊愈了?”冷不防,沈阿娇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卫瑜惊诧地看向她:“你,你怎么知道?”
“太子殿下,不要害怕,我略懂医术。”沈阿娇淡定地笑着,继续问道:“如果太子殿下没有痊愈,可否让我看一看?”
卫瑜的伤是在那次遇到偷袭时,被敌人所伤,刚才在大殿,并未将此事向皇帝禀明。
“反下这伤也快好了,不提也罢。”卫瑜轻轻松松地耸了耸肩。
沈阿娇执着地盯着他看:“太子殿下,这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吗?”
无可奈何中,太子微微颔答应了。
坐好后,沈阿娇正准备给太子卫瑜号脉,却听见马车外的桑奇说道:“太子殿下,丞相府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
“哦?”沈阿娇挑了挑眉头,动也不动地说道:“不管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嘴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心里却像一片明镜似地倍儿亮。
陈遇安不是被皇上留下来了吗?那么,这个马车里的人又会是谁?
转念一想:“也许是是他的手下,又或者是相府里的人吧。”
这么想着,心中满是不屑。
就算陈遇安有事,也不忘交待别人来跟踪她,做这么无聊的事!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宫道上,明明听到身后有异响,但回头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一定还是陈遇安的手下干的。
她心中的鄙夷又加深了一步。
把着卫瑜的手号脉,思绪也紊乱了。
卫瑜见她眼神游离,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连号脉的手也按偏了。
不得已,他轻轻地咳了几下。
这招方式挺管用,沈阿娇立即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失笑道:“对不起,太子殿下,刚才我走神了。”
卫瑜见她闷闷不乐,便问道:“陈大人的车?”
沈阿娇轻轻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嫌弃。
卫瑜心下了然,便不再追问下去。
“太子殿下,我与丞相无任何瓜葛,孩子是他的,但不需要他来养。”
沈阿娇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遍。
“那么好,请沈小姐继续为我号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