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恼羞成怒地呵斥了一句。
陈遇安被沈将军请出府后,彻夜难眠,今日便在沈阿娇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来回踱步。
望眼欲穿中,终于看到桑奇的马车缓缓驶来。
“沈阿娇,你彻夜不归,成何体统?”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
沈阿娇的大好心情在听说他来家里闹事时,便一扫而空,现下看到,这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并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来指责她为什么会彻夜不归?
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反问:“丞相大人,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陈遇安见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十分愤懑:“作为沈家小姐,作为人妇,深更半夜与太子去什么秘密宅子私会,你说是不是应该浸猪笼?”
沈阿娇斜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她前脚刚走,陈遇安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与太子约会?
八成是因为桑奇驾的马车太招摇,被别人认出,是太子的马车停在沈家门口。
没想到这就成了风言风语的谣言了。
看来以后,使用太子的马车,还是得避避嫌。”
陈遇安见她低头不语,脸色放缓了一些,声音也变轻了。
“下次,记得你的本分,要成体统。”
“哦?”
沈阿娇微微涨红了脸,挑了挑眉,故意拖长语调,轻佻地说道:“可我就是私会别的男人了,那又怎么样?”
“你?”
陈遇安刚刚放缓的脸,立马变得五颜六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看得沈阿娇心里一阵畅快。
末了,他黑着脸,瞪大了双眼,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着沈阿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不像话!”
沈阿娇的嘴角擒着冷笑,眼神中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你……妇有七去,你饱读诗书,你看看你的行径,到底犯了七去中的哪一条?”
陈遇安怒不可遏。
沈阿娇真是死性未改,不仅骄纵蛮横,而且越淫乱。
这太荒唐了。
沈阿娇的脸色越阴冷起来,陈遇安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虽然早已经说服自己多次,不会再为陈遇安的任何语言和行为而心伤,但刚刚他口中的“自以为是”,深深地将她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腹部也隐隐作痛。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不显怀的肚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陈遇安,斩钉截铁地说道:“陈遇安,你记住,我早已经休夫,而且说过很多次了。”
“就算你不同意,是你要记住,作为赘婿,就算我再包养一个,不,十个,二十个小馆,你都无权过问!”
“我还轮不着你多说一个字!陈遇安,休书你认也好,不认也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不甘示弱地瞪着陈遇安,气鼓鼓地鼓着腮帮,一抹红晕红到耳后根。
银杏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小姐,小心肚子,大夫说了,千万不能生气,生气影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