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安是沈阿娇的丈夫,京中百姓都知晓,最近也因为沈阿娇与陈遇安合离之事,京城里传的风风雨雨。
而卫瑜这个翩翩公子分明是为了沈阿娇而找来,只不过不知道陈遇安是跟踪沈阿娇,还是真的巧合。
“这位是陈相,这位是于公子。”
沈阿娇分别介绍道,卫瑜的身份不方便透露,卫又是国姓,那便以瑜字取同音,唤作于公子好了。
“奴家张柳氏见过相爷,见过于公子。”
柳氏不知道卫瑜的具体身份,但既然能被沈阿娇和陈遇安称一声公子,想必也是非富即贵,于是便上前见礼。
“不知二位方才见到我时,有没有看见事情经过?”
沈阿娇犹豫着该怎么介绍柳氏,毕竟她如今是罪奴的身份,又牵扯到陈年旧案,不好直接说明。
“方才我已经看见了,沈小姐仗义执言,将那包子摊摊主害人之事揭,也算是为京城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卫瑜笑道,他正是因为看见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才会放下视察之事,来这里找沈阿娇。
不过刚才他不好直接现身,后来见沈阿娇和阿牛离开,又担心沈阿娇的安危,所以才跟了上来。
结果他眼看着沈阿娇进了屋子,然后没多久银杏和阿牛出去,他有些担心,才想着现身来看看,却碰上了陈遇安。
“多谢于公子夸奖,这位张夫人便是阿牛的母亲,虽然她如今身在奴籍,但也是知书达理,将阿牛教得很好。”
沈阿娇说道。
“张夫人教子有方,阿牛是个好孩子。”
卫瑜颔说道,方才他确实觉得这个孩子聪慧懂事,若是母亲知书达理,这也就合理了。
“多谢公子,只不过寒舍简陋,连茶叶都不曾备下,实在无颜邀请二位进去小坐。”
柳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沈阿娇是不请自来,她连想都不敢想要让这两位去屋里坐坐歇歇脚,一时间也颇为窘迫。
“无妨,再简陋那也是你们母子安身之处,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只要品德高尚,便不会在意这些。”
卫瑜见她尴尬,便开口解围。
“不过我与相爷终究是外男,该是不要随便去夫人家中,若是夫人愿意,咱们可以移步百味楼小聚。”
他知道这里是京城最大的贫民窟,张柳氏肯定也不愿意太惹眼,他们三人穿着打扮如此显眼,容易引人误会。
“奴家身份低贱,怎能与几位贵人小聚?奴家还是在这里等待阿牛回来吧。”
张柳氏连忙拒绝道。
“这样也好,等阿牛和银杏回来后,你便让银杏去百味楼找我。”
沈阿娇也开口说道,张柳氏现在还不宜暴露,若是与卫瑜他们一起,必定会被人看见,终究是个隐患。
“好,奴家便回去等银杏姑娘,几位贵人慢走。”
张柳氏知道沈阿娇在帮她,她确实不想太过招摇,即便两家案子已经过去多年,她也依旧低调谨慎。
百味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每天进进出出许多人,难保不会有人认出她,从而想起当年之事,若是传到贵妃耳朵里,他们母子就很危险。
阿牛是两家最后的希望,哪怕拼了命,她都要保全阿牛。
“如此便依张夫人所说。”
卫瑜看张柳氏不太情愿的模样,也不想勉强。
他邀请张柳氏一起,也不过是怕沈阿娇独自一人感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