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的法子就是,先让甜酒自己去解释。
如果甜酒否认了,那自己还有后招,就是去请几个大夫过来轮流给她把脉。
最开始她提议的是,希望找几个稳婆过来帮她验身,哪知晓这个主意直接就被陈立给拒绝了。
在陈立看来,验身之类太过了。
他这个女儿好不容易找回来,怎么能用这种侮辱人的法子。
再者怀孕不怀孕的事情,大夫不是很快就能够把脉把出来,还不如多请几个大夫把把脉。
被陈立一番呵斥之后,陈夫人这才作罢,没有继续下去。
这一点与甜酒所设想的没有多少的区别,看来她之前放长线钓大鱼是对的,陈夫人就是个急躁的,这不直接给她来了一出三堂会审。
她已经跟系统要了,可以隐藏她怀孕的东西,不可能会被其他人所查出来,没有让她去验身,也算是陈夫人做了一次人。
她往前走了一步,解释说:“陈夫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般诬陷我,说我与他人有染,甚至于还珠胎暗结,原来在陈夫人的心中一直都是这般想我的吗?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也不求你能够平等的对待我,只是这种强加之罪,我无法接受。”
似乎早就料定了她会拒绝,心想果然是一个没胆子的人,即使做了这样的事情,连承认都不敢,看来就需要自己来出手了。
陈夫人一改之前伪装出来的和善,而是冷笑了一声,忍不住嘲讽说:“大小姐这十几年来头一直流落在外,不懂一些人情事故,不合规矩也是正常的。
毕竟大小姐之前,可是在青楼里头待了十几年的时间,青楼里头鱼龙混杂,兴趣私底下带坏了大小姐也说不准。
大小姐还是将那个奸夫给说出来吧,免得到时候大夫来之后,会让大小姐觉得难堪呢。”
甜酒毫不畏惧的与陈夫人对视。
她往前走了几步,似笑非笑地反问陈夫人:“你想要请一个大夫过来检查,我自然也是可以的,我也可以让你去找那些大夫过来帮我把脉。
但是陈夫人也应当信守承诺,倘若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是陈夫人一直在污蔑我,那应当如何?到时候现我是亲白的,会打算如何?”
此刻陈夫人有些犹豫,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甜酒会有清白的时候,这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早已经认定甜酒做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担心会有失败的那一天,而是夸下海口说:“大小姐说愿意让大夫过来把把脉,倘若大小姐最后是清白的。
那么我一定会跟大小姐道歉,还会亲自给大小姐做很久的饭,大小姐,你看如何?”
这一点在甜酒看来并不够,因此她便加大了筹码。
“不如这样吧,倘若我最后真的是清白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母亲在身旁到底是怎么样的。
倘若我是清白的,那不如就由陈夫人你,来代替一下我母亲的角色,亲自亲力亲为的照顾我半个月的时间,你看如何?
像一个母亲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一点在陈夫人看来应当不会很难吧,毕竟你好像很胸有成竹呢。”
陈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坚信自己的判断不可能有错,而且自己亲眼看到了那一切。
一定就是甜酒故意在混淆视听罢了。
因此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不一会儿大夫就被请了过来,正要给甜酒把脉,但底下人在这时候通报沈修名过来了。
谁都没有想到,沈修名会有时间过来这儿,一个顿时慌乱了起来。
好在陈立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赶紧让人家把沈修名给请了过来。
当沈修名入了座之后,只是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与甜酒眼神交会,二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交接什么信息一般。
沈修名坐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喝了一口茶,这才随口说了句:“想起来陈大人前些日子,来本王的府上拜访过本王,今日有空就过来这儿拜访拜访,陈大人应该不会不欢迎吧。
看到这儿竟然会这般热闹,那本王还真是不请自来,陈大人不会怪罪吧,就让本王也看一出热闹如何?”
那几个大夫就被叫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给甜酒把了脉之后,都忍不住揪紧了眉头。
看他们这般,陈夫人还以为是自己猜测对的,甜酒一定是跟人珠胎暗结了,所以他们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站起身来鼓励那几个人说出真相。
“既然你们已经把了脉,那不如就将这把脉的结果说出来的。也挺好奇大小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不必那般不好意思的。”
那几个大夫才这才开口说:“大人,大小姐的身体没有其他的问题,只是有些虚弱,所以才会导致吃东西十分的反胃。
至于她的月事不调,是因为以前吃了不少的苦,导致伤了根本,所以需要花时间调理,其余的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话一出,陈夫人跟陈碧清二人顿时傻眼了。
陈夫人更是急的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胡说八道些什么?她那副样子分明就是怀孕了,莫不是因为你们几个的医术太差劲了,竟然连她怀孕都察觉不出来。那我不如直接砸了你们的招牌算了,还做什么狗屁大夫。”
这群大夫一脸不服气的怼了回去:“夫人,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几个在京城里头,那可都是行医多年,医术十分高明的人,您怎么上来就能说我们是庸医?
再者大小姐本来就没有怀孕,我们怎么可能连妇人怀孕这一点都判断不出来,大小姐只是因为气血不调,所以导致的这一切而已。”
这下陈夫人呆愣在了原地,她满脑子想的是,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吗?
可是她那些症状完全就是符合怀孕的,甚至于明明还看到有男子出入她的屋子的。
对,男子!
她赶紧将那几个大夫给轰了出去。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着甜酒说:“大小姐,那我还有一事不明白,这几天为什么总能够看到,一个男子在夜里出入大小姐的屋子,走的还是窗户?大小姐作为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有染,总归是不合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