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会记住的。”
那一男一女拿出来一个大号的裹尸袋,把刘招娣等尸体装上了就走。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一男一女根本就没把李叔说的话放进心里。
“李叔,你提醒他们干什么?在我看来,那一男一女就是罪有应得。”徐应宏等到那对男女走后,心里不满的说。
李叔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一下:“你忘记咱们这一行的规矩了?”
徐应宏捂着脑袋,脸上写满了委屈:“李叔你不也是没守规矩吗?”
“你还说我?”李叔瞪大眼睛,手握拳再次举起。
徐应宏捂着脑袋慌忙跑到我身边。
“李叔。”我对他们捞尸的经过也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您捞尸的时候没这么麻烦啊。”
昨天晚上不仅经历了鬼攀船的事,就连捞尸也被迫中断,怎么今天这么快就成功了?
难道真的是中午太阳好的缘故?
李叔张嘴想说,但脸上的表情越烦躁,最后直接一甩手,转身回了船舱:
“算了,这事你问他吧。”
眼看着李叔回到船舱里,徐应宏在我身后嘿嘿的笑着:“我就知道,李叔就算脸皮再厚,破坏了规矩也没脸说出来。”
“破坏规矩?”我反问,“你们破坏什么规矩了?”
“这个……”徐应宏看着滚滚的江水,缓缓对我道来。
原来李叔在捞尸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和昨天晚上那样,甚至连下水都没下水,而是在小船上用绳索把刘招娣的尸体从水里拉起来。
直接捞尸体,结果自然和昨天晚上一样,刘招娣的尸体还没有完全脱离水面,小船就已经不堪重负,船沿几乎要和水面持平。
但凡再多一点重量,小船就会沉到水里去。
此时的李叔却做了一个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的决定——他没有镇尸,反而是低声对尸体说了几句话。
大概意思就是“害你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人就在岸上,冤有头债有主,如今你的冤头债主就在眼前,何苦要为难我们捞尸体的?”
李叔说完这句话,整个小船忽然上浮,刘招娣的尸体也变得轻盈许多,随随便便一拉就直接脱离水面。
后来……后来的事就是我看到的那些了。
“这就完了?”我难以置信的问。
竟然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然你还以为怎么样?”
徐应宏两手一摊。
“这违反什么规矩了?”我不理解,“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
徐应宏给我解释:“具体规矩我也不明白,只知道个大概,好像捞尸人捞尸体的时候是不能和尸体有太多交流的,就算有,也只能是为了让尸体安分下来。”
我明白了,按照规矩李叔只能捞尸体,不能做额外的事——
因为他收的就是捞尸体的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如果做了捞尸体之外的事,那就相当于和尸体粘连了因果,自然是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