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我很飘飘然。
“没事,我有办法。”
徐应宏这家伙应该有镇尸的手段——上一次是董家,他以为董兴家尸变的时候,拿出了一根长钉,那应该就是镇尸用的东西。
所以我给徐应宏打了电话,因为有求于我,徐应宏对我的要求一口答应,并且在挂他电话之前,还说他帮了我一次,我以后必须得帮他一次。
美人在侧的我一口答应。
没多久,徐应宏就来了,还带了他镇尸用的东西——一把毛衣针般的长针。
“嘶——这死的可真磕碜,什么仇什么怨,把人脑袋砍下来之后还吊在鱼竿上?”
徐应宏来到之后嘴里就不老实。
“多做事,少说话。”我没好气的说。
“那可不行,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也刚好拿捏你,不嚣张一点,岂不是白费了这个机会?”徐应宏得意洋洋。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因为我身边有赵筱俐,刻意表现出这样。
“你到底干不干?不干,我直接叫阳差了。”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谁还拿捏不了谁了?
“别别别!我现在就去!”
徐应宏身为做白事的,八字自然硬,和我这种八字硬命格轻的特例不同,他靠近赵广进的脑袋不会有任何异样。
我看着徐应宏拿出钢针准备往他脑袋上插,却在插下去之前收了手,退到我的身边。
“怎么?反悔了?”我看着徐应宏。
“不对劲……”徐应宏一擦额头,“幸好没出手。”
我这才现他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汗。
“怎么?”
“尸变的度太慢了。”徐应宏摇头说,“现在是半夜三更,头顶上又有圆月,正是阴极之时,死者尸不全,应该在三更刚到之时就会尸变。”
“现在怎么这么慢?”
经徐应宏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不对,只是我知识还没那么牢靠,便问:“半夜三更,头顶圆月我知道,失手不全又是怎么回事?”
徐应宏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惊讶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些,但还是耐着性子跟我说:
“人完完整整来,自然也完完整整走,就连太监被切了命根子,死后都要和自己切下来的命根子葬在一起,更何况是砍了脑袋?”
“尸不全,阴魂生怨,死尸生煞,若是死前本就有怨煞,尸变就会加剧,现在这脑袋连带着脊柱被薅下来,又有这么好的环境,不立刻尸变才怪。”
我听完,立刻想起赵广进脑袋下的那条细细的鱼线,问:
“若是脑袋通过某种办法和尸体连在一起呢?”
我把那条鱼线给徐应宏指出来。
徐应宏查看之后说:“这倒是个理由,不过这样也更麻烦了。”
他说,尸体和脑袋如此近的情况下,一个悬空,一个沉底,偏偏还用一根鱼线连着,没有彻底断开。
这样不管是把尸体从水下捞出来,还是把脑袋从岸上扔到水下,或是不小心把鱼线弄断,都会立刻尸变!
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不弄断鱼线的情况下,同时镇住脑袋和身体,然后再把身体从水下捞出来,这样才能避免立刻尸变。
徐应宏还说,他们这一脉主要以白事为主,镇尸的手段也不高明,只能镇住一时,所以当尸体捞出来之后,必须就地立刻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