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豫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他预先的动作不是要亲她,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是亲了。
齐豫快速抽开身,神情在不多时里就从浪荡不羁转变成温文尔雅:“这样的你,倒是和之前的你有几分相似。”
这位人演起戏来是一点也不差就吃这碗饭的人,通俗化来说就是这人像人格分裂般,一会一个模样。
“不过,你若就以这样的能力去面对亲密,那这美人计最后是白搭。”齐豫现在变成了冷酷。
她的确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不过她也是最锋利可瓦解令则安的刃,毕竟,谁让其血液甜美到让任何血族人都无法拒绝。
随其神情和语气的改变,空气中弥漫的不清不楚暧昧也顿然消失。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哲言运用到副本世界,一点也不突兀,只是既然将关系放置在利益互换又为何要搞起暧昧?
盛景月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说:“劳您费心,放心好了,到时,我不会怯场,毕竟这事关你的目标也有关我的性命。”
她恢复成正常态,脸上被撩到的红晕现在是逐渐消退中。
“齐豫,你难道就没想过亲手把我送到别人身旁后不会后悔?”她直视其目光,带着考量,也带着刚才对她耳垂落下一吻的行为后转身又神情冷淡的反击。
盛景月又说:“是你破坏了刚形成的朋友界限,也是你把我送到别人身边,事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像刚才暧昧不堪的亲耳垂的行为。”
她说的认真,也是说的极不退让。
齐豫:“你生气了?”他的神情出现了别样松动。
观察那么久以来,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就是把“生气”这个性格特征给删了一样,从未有过一次挂脸,然而这次却是冷言冷语。
从再相逢后盛景月就很古怪,古怪到好像被人掉包了。
人的性情是长时间习惯而成,齐豫深知眼前人不会演戏,不过要是眼前人非“眼前人”,那有如此反差便是能理解。
盛景月:“我生气与否很重要吗?齐公子,真难为你演那么长的好人戏份。”
观察里,她懦弱不像样,懦弱到连反问和质疑即生气都不敢表露,然而现在的人却是直面挑出。
“你在质疑我对你的帮助?”齐豫继续观察面前人。
“不敢,因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确确实实是帮助原。”话已经说到这里,却被盛景月急剧抽回。
她顿了一下后继续说:“我欠你在训练营里的好几次帮助,也欠你在洪烈面前替我解围和帮助我修复我的机器人的人情,你要我成为令则安身边的亲近人,好,我答应了。”
“正好,这也算是还恩,还完恩后我们就两不相欠。”
齐豫看此人完全不同于印象中的模样,一下不受思考地向前一步抓住其手腕,接下来是拦腰扛走人。
一边走他一边说:“在训练营里的搭手相助,就是为了报恩,别无他意。”
居高临下,恐高症要犯,盛景月像个鱼儿一样不断蛄蛹着,而这就是被一巴掌拍屁股了。
“啪——!”
声音出落下,空气里消失的暧昧顿是死灰复燃起来。
“今日你所有的行动都暂停,不许去找令则安,还有,训练营那边你无需担心,我会替你承担责任。”他说得一本正经。
盛景月:“······你!”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里卧的床。
齐豫将扛着的人缓缓放下,然后是微蹲下身子平视面前人:“你到底是谁?”
刚燃起的暧昧,又即刻为熄灭。
他,刺穿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