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自是看不到,不远处的屋檐之上,放着一张摇椅,有人躺在上面,也不怕摔下来,就这般晃晃荡荡地摇着。
人瞧了,生怕他从上面摔下来,可他却不以为然。
一旁站着的离歌白眼快翻上天了,让你大方!让你大方!这会子可好了,自作自受了吧?
“离歌,葡萄呢?”谢霁伸手摸着。
离歌恨恨地把手中的托盘递上前。
谢霁捏两颗葡萄塞入了嘴中,自顾自地品鉴着:“嗯,真甜。”
看着他仿佛无忧无虑的模样,离歌终于忍不住开口:“您不下去瞧瞧吗?”
若是真放心,又怎么会特地来公主府,在公主府的屋檐之上看着她?
谢霁淡淡瞟他一眼:“沉不住气。”
离歌顿时哑口无言,一向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面无表情,好!我沉不住气是吧?好!就是我沉不住气!您老人家可沉得住气,都在眼前头亲热了,还这副神神在在的模样。
谢霁仿若能听见他的心声,踹了他一脚!“去!”
离歌疑惑。
随即谢霁便示意:“带着贺岁安找大夫去。”
“啊?属下吗?”离歌不解。
谢霁睨他一眼,离歌只能乖乖去了。
看着离歌出现,黎青鸾自是知晓谢霁就在附近,一抬眸一把摇椅进入眼帘。
黎青鸾:“………”
谢霁装作看不见,端着葡萄慢吞吞吃着。
直到黎青鸾走到了他面前:“侍卫没有现你?”
谢霁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谢霁,黎青鸾突然心虚起来。方才的确是情不自禁,抱住了贺岁安。但此情非彼情。儿时玩伴,膝下忠臣,是朋友之情,亦是君臣之情。
“本王若是这般,你待如何?”他阴阳怪气。
黎青鸾顿时陷入想象,若是谢霁如此,她一定先打断腿,再打断手……呃……不对!不过反正没有好下场就是了。
“那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好下场?”谢霁仿若能听见黎青鸾的心声。
黎青鸾尴尬一笑,尴尬又僵硬地转移了话题:“葡萄甜不甜?”
“酸!”他一个字,言简意赅。
若是离歌在这儿,定然又会腹诽,你明明说了甜,这会儿又说酸,心口不一!
黎青鸾一脸不信。
“那你尝尝?”谢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