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是顺从地跪下:“属下等给公子赔罪!”
钰王都微微欠身:“长松公子,本王被人陷害,才使得这般,还请公子原谅。公子放心,松柏楼所有损坏的东西都记在钰王府账上。”
“你的令牌在那人手中,也算是陷害?”长松平静得如同一潭死寂的池水,“还有……晚了,那位已经知道了。”
钰王心里一震,缓缓抬起头,扶桑花的银质面具好似一闪而过,二楼雅间的门悉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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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完了,还有,这松柏楼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春花百无聊赖地靠在榻上,手里还提溜这一串葡萄,边吃边道。
“你去时,二楼就没有什么异常吗?”黎青鸾问道。
“除了二楼坐着谈笑风生的人动作有些僵硬,其它的也没有什么了。”春花将葡萄籽吐在了手帕上。
闻言,黎青鸾的神情却是舒缓了些,她道:“如此一来,局成。”
春花脑子疼,懒得思考,把怀中的令牌递给黎青鸾。
黎青鸾看着这枚令牌,勾唇一笑,现在就等着某人找上门来了。
“小姐,该用膳啦。”红袖欢欢喜喜道。
这话一出,春花第一个冲在了桌前,这南齐的菜色她吃了不少,可北元的菜色倒是还未曾有机会尝上一二。
红袖一脸不满地敲打她,两人再次斗起嘴。
可武安侯府外却是一团乱麻了。
“钰王殿下,夜里来此,可有要事?”武安侯听说钰王来时还有些不信,可看到钰王真实地站在了门外之后,他心里震惊,钰王来做什么?
沈露雪更是慌忙梳妆打扮迎了上来,陈佩兰和沈沧澜皆是立在一侧。
“沈大小姐呢?”钰王铁青着一张脸问。
“露安……露安她……”陈佩兰听到沈露安脸色一沉,正想推脱,可不曾想钰王直接闯进了府中。
他随便抓起一个小厮引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碧玉院。
黎青鸾这厢刚夹了一个白玉丸子放进嘴里嚼了嚼,慢条斯理地咽了下去。
“来了。”她道。
红袖疑惑地看看四周,谁来了?
春花才不管这些,以风卷残云之势吃起食物。
“本王有事,请沈小姐一叙。”钰王竟是没有闯进来,而是隔着一扇门道。
“请进。”
钰王推开门进入,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可他无暇顾忌,他盯着黎青鸾道:“本王想和你单独谈谈。”
黎青鸾示意春花和红袖出去。
红袖向来乖得很,拖着不情不愿的春花就出门去了。
明明钰王贵为王爷,黎青鸾不过一介侯爷嫡女,可她如今却是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想法,甚至还在肆无忌惮地吃着东西。
“谈谈吧。”黎青鸾拿起手帕擦擦嘴。
“松柏楼是你干的?”钰王那副温润的样子已经消散了,虽然他竭力维持镇定,眼中翻滚的情绪已经昭示了他的心情,“我的令牌只在你一人手中!一定是你的干的!”
“钰王殿下,您这可就冤枉我了。”黎青鸾无辜道,“是您给我的令牌,说是可以用你府的人,如今这是怎么了?反悔了?”
“本王是让你去查流言遍布的原因,你去松柏楼查什么了?”
“我去松柏楼就是去查流言了。”说到这儿,黎青鸾故意一顿,装作疑虑:“殿下不会不知道,关于我的流言都是来自于松柏楼的推波助澜吧?既然松柏楼是来源,我不得去查吗?可是我没有人手,只能借用您的令牌了。”
“你!”钰王紧紧攥起拳头。
“还有,钰王殿下您为什么给我这个令牌呢?”
钰王心里一惊,抬眼便对上了那人清明至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