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东西吗?”
伴随着问话,沈露雪只觉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那个清晰刻骨的钰字让她瞪大了眼睛。
看沈露雪的神情,黎青鸾心里明白了,原来如此,好一个钰王!原来他给她钰王府的令牌是这个用意!
不过,黎青鸾手里攥紧了这枚令牌,来得正好!他都把刀递到她手上了,她就还给他一份大礼!
就在此时,一道男声喝道:“放开我姐姐!”
黎青鸾和沈露雪齐齐回头,那张与沈露雪极为相似的脸出现在眼前,犹带怒愤和高傲。
沈沧澜!
黎青鸾看了一眼大半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沈露雪,毫不犹豫地放手,沈露雪立刻“嘭”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真是顽劣至极!”沈沧澜骂道。
张牙舞爪的沈沧澜和沈露雪在黎青鸾看来都不足为惧,他们就如同一把钝刀,被握在掌局者的手里而不自知。
她看了看跌倒在自己身边的沈露雪,也蹲下了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以为你助钰王把我踹下位,你就可以上位了?”
沈露雪捂着被勒红的脖子惊恐地看着她。
“我告诉你,钰王此人凉薄至极,侯府嫡女他都不要,你真以为是因为我傻?若是侯府真的对他有助力,别说一个傻子,半身不遂的人他也娶得!而你,区区一个侯府庶女,你觉得能满足他的胃口?”黎青鸾眼看着沈露雪的神情逐渐迷茫,她再度加了一把火,“武安侯府不过是他的垫脚石,还是最小的一块。”
“不!你说的不对!”沈露雪尖声反驳。
“我说的对不对,你的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吗?”黎青鸾从容站起身。
沈露雪忽然红着眼仰视她:“你说得不对!”
黎青鸾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你是嫉妒钰王殿下选中了我!嫉妒钰王殿下爱我!他爱我!”沈露雪不断强调着,也不知是在对着黎青鸾强调,还是对着她自己强调。
“若是你想没有痛苦,那便自欺欺人到底。”黎青鸾摊手,“那样也好。”
“你在胡说些什么。”沈沧澜蹙眉上前,挡在了沈露雪身前,可一对上黎青鸾的目光他就一怔,这个眼神好生熟悉。
“你的姐姐晕倒了,你不带她去看大夫吗?”黎青鸾示意沈沧澜回头看,沈露雪不知何时晕倒了。
沈沧澜这才将眼神从黎青鸾的身上转移到了沈露雪身上,随即抱起沈露雪准备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回头,深深看了黎青鸾一眼。
黎青鸾不躲不避任他看,他这才收回目光。
待那两人走过,黎青鸾把令牌递给春花:“你去帮我办件事。”
黎青鸾冲春花耳语一番,春花眼前一亮:“我这就去办!”
语罢,她拿着令牌一溜烟走了。
红袖不解道:“小姐,您吩咐了些什么?”
“没什么,送给钰王一个大礼罢了。”黎青鸾笑了笑,伸了个懒腰。
———
“你说她见了长松?”谢霁平静问。
“对,策龙卫的那个春花抵达京城之后直奔松柏楼,并设法把长松送到了沈小姐面前。”离扇汇报时犹豫了一瞬,“会不会是……”
“什么?”谢霁瞟他一眼。
“上门生意?”离扇说得甚为隐晦。
谢霁一个眼刀就飚了过去,离扇低下头,他这不是顺着话的方向说吗?要不然沈小姐唤松柏楼的人做什么?
“天仪四十年生过一桩事。”谢霁目光悠远。
“不就是那一桩状元郎消失案吗?”离扇稍稍一思索就想起来了,毕竟这个案子轰动一时,可最后却是不了了之,“这个案子同松柏楼有什么关联吗?”
谢霁没有回答,而是问:“我的三皇兄那儿怎么样了?”
“那位还是没有同他合作。”离扇道。
“今日过后,应该就会合作了。”谢霁微微一笑,看向松柏楼的方向。
离扇自认为不是个四肢达的粗人,怎么还是理解不了主子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