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袖看向黎青鸾,颇有些慌乱,“那皇后娘娘召您进宫是兴师问罪吗?”
黎青鸾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随即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陈佩兰和沈露雪还真是不安分!
———
“消息传到了?”
“传到了。”
谢霁正在破一出残局,闻言点点头,不再多言。
离扇却是道:“启禀主子,属下从沈小姐那儿听到些有趣的话。”
谢霁拿着棋子的手一顿:“什么话?”
离扇把黎青鸾的话复述了一遍,谢霁手中的棋子却是一滑,掉落在棋盘之上,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沈小姐这话是有什么问题吗?”离扇看着谢霁有些失神,试探问道。
“没有。”谢霁淡淡道,“她如今进宫了吗?”
“已经在宫内了。”
谢霁“嗯”了一声,挥手让离扇出去。
屋内只剩下谢霁一人,凝视着眼前被自己不小心滑落的棋子打乱的一角棋盘的棋子,看了许久,他挥袖把棋盘上所有的棋子打乱。
巧合太多了,多得他心乱,乱得让尘封的旧事浮上心头。
“女人这么犀利一点儿也不惹人怜爱。”他哼笑道。
“男人这么说话一点儿也不惹人怜爱。”她学着他的话反驳他。
“我是男人,不需要人怜爱。”他犹记得自己问。
“那你觉得,我需要人怜爱吗?”她回,目光炯炯。
他哑然。
南齐第一代女帝,手握重权,与与其它三国平分天下,哪里需要人怜爱,合该是她去怜爱别人才对。
“我并不是让你看我的身份,而是让你看我这个人。”她又道。
他沉默。她这个人,如青松立于凛凛大雪之下,顶天立地。拿怜爱同她排在一起,当真是折煞了她。
“所以,女子不一定要惹人怜爱,毕竟女子并不是可以只当花,也可以当树。”
这是黎青鸾的话,可如今相似的话又出现在了沈露安嘴里。
“沈露安。”谢霁拿起一颗白棋把玩着,眯起眼睛,“你究竟是不是黎青鸾?”
窗外微风拂过,新建的霁王府屹立,偌大的府邸空空荡荡,无一人来回答谢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