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回来了。”春风看着踏进春风一度的黎青鸾。
黎青鸾眉目凝重:“宫中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春风想了想:“最近的密信里是没有异动。”
“盯紧宫中,特别是黎绿腰身边有没有什么出现什么新人,书信一封,寄到北元武安侯府之内。”黎青鸾道。
所幸,镇国公相信了他,也告诉了她在宴席上所生的一切。
在宴席之上,她出去时,据镇国公说,黎绿腰给了他一张贺岁安笔迹的纸,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告诉镇国公贺岁安在她手中吗?
想到这儿,黎青鸾眉目凛冽,黎绿腰倒是好手段,借着贺岁安的由头耍了多少花招了?不过这的确是一招好棋,步步掣肘着他们。
所以最重要的是,贺岁安到底死没死,到底在不在黎绿腰手上!
镇国公既已相信她,那便先与黎绿腰虚与委蛇,试探贺岁安的下落,这次务必知晓贺岁安生了什么!
“是!”春风垂,随即她自书桌之上抽出一封信递给黎青鸾,“您不是说您现在的身份是武安侯府的嫡女,属下特地去查了查,您瞧。”
黎青鸾接过信,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往来,蹙眉:“岁安怎么同武安侯府的嫡小姐有这么多往来?”
“这个……属下暂时没有查到。”春风道,“只能查出在您派遣贺公子镇守边疆之前,两人见了一面。”
黎青鸾疑惑地看着两人的往来,看着两人每一次往来几乎都是书信,只有春风说的贺岁安镇守边疆之前,两人见了一面。
“要不,您去沈露安的住处寻一寻这些书信?”春风问。
“若是你收到这些书信,你会做什么?”黎青鸾将手中的信折了起来。
“烧掉。”春风下意识道,在对上黎青鸾的目光之后她后知后觉,书信一定会被沈露安烧掉。
“两人第一次书信是在长盛六十年。”黎青鸾沉吟道,“长盛六十年……贺岁安奉命出使北元,难不成是那时与沈家小姐相遇的?”
“主子,要不要我命人去北元查一查武安侯到底什么背景?”春风蹙眉。
黎青鸾摇了摇头,掀起神秘的微笑:“不用,有人会帮我们查的。”
就在此时,春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怎么样?”黎青鸾顺手倒杯茶水递给了春花。
“办好了!”春花咕咚咕咚喝完一杯茶水,道。
“好。”黎青鸾起身,站到了窗边,看向皇宫的方向。
皇陵总共两道出口,一道是他们入皇陵的入口,一道便是长盛帝的棺木之下。
黎绿腰命禁卫军把守的是他们入皇陵的入口,他们则从长盛帝棺木之下离开,自然是避开了禁卫军,他们分别去换衣服再去皇宫汇合。
之后她又命春花去试探禁卫军统领,她记得禁卫军统领李肃,对她向来忠诚,许是她过去对黎绿腰太过没有防备,连带着这位禁卫军统领如今竟也对黎绿腰忠心耿耿。
她命春花在暗处去提醒李肃黎绿腰的所作所为,她倒要看看李肃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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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谢霁回到驿站后,看到空荡荡的院子,眼眸沉沉。
“恰巧”沈沧澜路过,故意大声地说:“你失踪,你的护卫全部出动找你去了,没回来也正常,等一等就等到了!”说完他施施然便离开了。
天蒙蒙亮时,离字护卫队才相互搀扶着回到院子。
“我们去都去了!你们怎么还去!”离歌阴着一张脸道。
“你都去了!我们怎么不能去!”离风立刻不服气,“再说,我们不去怎么去救你?”
离扇和离尽深表赞同。
可当他们踏进大堂之内,被大堂之中悠然喝茶的人吓了一跳。
“回来了。”谢霁闲闲吹了吹茶水上浮着的泡沫。
离字护卫队哆哆嗦嗦悉数跪到了地上:“主子!”
“吓着了?”谢霁笑得很是温和。
离字护卫队齐齐摇头:“不敢。”
谢霁笑得如春花秋月一半灿烂,但离字护卫队却是冷汗已爬上额头。
随着吊唁的结束,黎青鸾随谢霁踏上了回北元的路。
若不是一开始让谢霁查这个沈露安这个案子,她还需要借谢霁恢复到沈露安的身份,要不然她真不想同谢霁同行。
因为……
“沈小姐现在不同往日,竟然还纡尊降贵地来与我同乘马车,真是令本王诚惶诚恐。”谢霁颇为“诚惶诚恐”道。
黎青鸾则是“啪”一下放下车帘,转身去骑上玉狮。
刚到收拾好的沈沧澜看到这一幕,气得开始指指点点。
黎青鸾嫌他吵,抓起他的衣袖就塞进他的嘴里,并把沈沧澜一把推进了马车之内,让他面对谢霁去吧!
这厢黎青鸾看到坐得僵直的离歌:“你怎么了?”
离歌冲她微笑得很得体,黎青鸾看着他不伦不类的笑,打了个寒颤,赶忙转过头骑自己的马去了。
前路漫漫,北元到底是哪位在帮助黎绿腰?她一定会查清楚并连根拔起,让黎绿腰再无东山再起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