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和谢霁一起开始掘墓,到最后掀开棺材盖之后,两人哑然。
长盛帝的棺材空空荡荡,也没有存放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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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来来往往的宫女捧着托盘或是玉盏轻而快地自青石板走过。
“把这个端去那边,快!”春蝉抬高了嗓音,被支使的宫女赶紧端着托盘去了她指定的位置。
春蝉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喝道:“手脚麻利些,拖拖拉拉成何体统!”
突然设宴,必然有所不妥或缺漏之处,可春蝉有这个自信,能将今晚的宴席布置得天衣无缝。
忙活了一整天,宴席终于布置好。
黎绿腰更是早早到了宴席,谢霁还没到,可不代表沈沧澜不能先到,他坐在黎绿腰下,怡然自得喝着酒,看不出来丝毫慌乱之意。
他不慌,黎绿腰更不会慌,她笑意盈盈敬沈沧澜一杯酒。
沈沧澜看着黎绿腰的笑,眼神一定,他倒是没有料到他口中这气量狭小、极为狠辣的女子竟是长了一副勾魂摄魄之貌。
可他向来知晓,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虽然危险……他看上几眼应该不为过吧?
黎绿腰自小便是容貌极盛,引得无数男子折腰,她自是能捕捉到沈沧澜眼眸之中的那一抹惊艳,她微勾嘴角,并不意外。
但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谢霁空荡荡的位置时,本来颇为自得的心境一冷,她倒不是因为谢霁,而是联想到了黎青鸾。
明明她自小容貌出众,为何所有人都要去簇拥那个身板和长相同男人一样的黎青鸾!拜倒她裙下偏偏都是些无足轻重的男人!
黎绿腰纤细手指捏紧了酒盏,面上却仍是笑意盈盈:“沈世子,宴席已将近过半,为何霁王殿下还未来?”
“您设下这么多席位并不是只为等霁王殿下的吧?”沈沧澜扫了一眼宴席之上,竟然只有他们两人,“他们都没有来,您又凭什么揪着霁王殿下不放?”
黎绿腰微讶地放下酒杯,向来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无一不巴结讨好着他,这沈沧澜居然还能保持头脑清醒。
她不慌不忙地扯开一抹笑:“他们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本宫已经在此,足以代表南齐,可你区区一个世子,不过陪同而来,又如何代表北元?”
南齐公主,果真名不虚传。
沈沧澜装作从容:“您请放心。按您的说法,您的地位如此之重,那霁王殿下又怎敢不来呢?他这不为了做好万全准备等着见您吗?”
黎绿腰不说话,只微笑地看着他,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今日禁卫军入皇陵巡视,现了盗墓贼,世子您说该如何处置?”
沈沧澜顿觉不好的预感从内心滋生,他无言。
黎绿腰以手支头,轻笑出声:“本宫认为该乱箭射杀,你呢?”
“………”沈沧澜一颗心沉下去,可下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继而转头淡定地回应黎绿腰:“我也是这样认为,毕竟盗墓贼只是盗墓贼而已。”
“听闻四殿下摆席,特地盛装而来。”谢霁的声音传来。
黎绿腰几乎要把手中的酒杯捏烂了,这是回事?他怎么还能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