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谢霁淡淡道。
春花有些犹豫,当年陛下与霁王和离的真相她并不知道,霁王万一害陛下怎么办?
“你可以犹豫。”谢霁声音冷淡如冰,“但是你家主子的命可就握在你的手中。”
春花一咬牙,去春风一度有些远,可能会耽搁了陛下伤势,既然陛下选择与他和离,而不是将他除去,说明他也没有害陛下之心,况且他如今并不知道这是陛下,姑且信他一回!
她将黎青鸾小心翼翼地放进马车,还不忘道:“若是我家主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驾车的离歌听了这话,脸拉得瞬间跟驴一样长,这话说的!是我们主子害得你主子吗?我们主子这是在救你主子,还敢大放厥词!真是活腻了!
春花似是能听到离歌的心声一般,从马车出来之后狠狠瞪了离歌一眼。
随即她飞身离开,她不能留在马车里,她需要去分散目标。
禁卫军统领看到春花从小巷出来,立刻下令:“一队去追人!一队随我入小巷!”
禁卫军立刻分成两队,一队去追春花了,禁卫军统领还没等带着一队禁卫军闯入小巷之中,哒哒哒的马蹄声缓慢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辆华贵无比的马车。
离歌张口就道:“大胆!霁王殿下在此,谁敢放肆!”
霁王?禁卫军统领有些疑惑,霁王怎么会这么快到达京城,他听昨夜传来的消息是霁王还在春台县的驿站。
可疑惑归疑惑,礼终归还是要行的!
“参见霁王殿下!”禁卫军统领带领禁卫军跪下。
“免礼。”霁王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
“谢霁王殿下。”禁卫军统领站起,他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小巷,再瞅一瞅严严实实的马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我等正在追逃犯,不知霁王殿下可否让属下检查一番?以免那逃犯伤害了殿下。”
“哦?你要检查北元使者的马车?这是南齐对北元的挑衅吗?”
小小一件事经过谢霁的口中成了影响两国邦交的事,禁卫军统领额前汗珠滚落,但他仍是顶着压力开口:“属下并无此意,只是怕那刺客误伤了殿下。”
谢霁笑了:“若是那刺客伤了本王,本王还能好端端地与你谈话不成?”
禁卫军统领思索了一下孰轻孰重,霁王突然出现,刺客突然消失,他更倾向于这刺客跟霁王脱不了干系。
他为人向来果断,思及此,他抬手下令:“疑似有刺客挟持殿下!尔等随我搜查马车,以护殿下安全!”
一个禁卫军或是急于立功,听统领下令,毫不犹豫地便冲上去,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马车,就被离歌一鞭子送走了。
离歌扯一扯鞭子:“谁敢对我家殿下不敬!鞭子伺候!”
禁卫军统领看出离歌身手不差,他所带的禁卫军怕是难以抵挡,于是他拱手道:“殿下若是不让我等搜,怕不是心虚?到时候我们四殿下问起来,属下怕也是能汇报您蓄意窝藏刺客!”
这般说了,马车里面便无人回应了。
禁卫军统领这才上前,离歌的鞭子再一次伸出,挡在禁卫军统领和马车之间。
“离歌,让他搜。”
这时,谢霁的声音从马车传出,有些模糊。
离歌这才收起鞭子,禁卫军统领道:“得罪了!”
这般说着,他一把掀起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