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抬起头,结果看到一杆芦叶长枪,顿时蔫吧:“石……大人,你怎么来了?”
“吴达!”
陈三石面无表情:“你是不是觉得,你是这批人里第一个练血的,很厉害?”
“大人,何出此言?”
吴达面露惧色:“我没这种想法。”
陈三石眯起眼睛:“没这种想法,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说熟练度长得这么慢。
原来是只要他不在。
这群人就各练各的。
听他的话是真听,但是他指定的管事之人,就未必愿意听了。
这样可不行。
军队是个机构。
没有人帮着管理,他怎么忙得过来?
上回赵晋的事情,教会他们军纪。
今天,就要告诉他们军令如山。
“大人。”
吴达咽口唾沫,指着老书生:“他什么也不会,你怎么能让他教我们军阵呢?”
“他懂不懂军阵,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陈三石一字一顿:“吴达,我给你两个选择,一,道歉受罚,二,回家打猎。”
“大人,别赶我走!”
吴达真的慌了,连忙认错:“我道歉受罚,道歉受罚!”
“朱仝!拖下去,二十军鞭!”
陈三石下令。
所有人中,最听他话的,就是朱仝。
朱仝也不服气许文才。
但是他说让许文才操练军阵,朱仝就会照做。
“好!”
朱仝二话不说,就招呼两个人,拖着吴达去受罚。
“刚才跟着起哄的,也一样,要么受罚,要么滚蛋!”
陈三石沉声道:“都听清楚,以后我再任命谁做什么,不服的,有意见的,可以来找我告状,但谁要是私下里捣乱,一律重罚!”
“是!”
众人连连点头。
心中都是相同的想法。
他们可是知道,吴达是当初跟着陈百户一起上山打猎的,认识的很早,居然连他做错事都要受罚,心中更加敬佩。
“许文才,赵樵,你们两个跟我来。”
陈三石领着他们来到无人处,掏出一锭碎银子交给赵樵:“赵叔,你回头买些金疮药给吴达,别说是我给的钱,他必须要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