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空瓶子,是她送给他的香水。这么多年过去,那瓶香水早已用尽。瓶身空空,就那么立在两个盒子边上,像个守护神。
不知不觉间,汤嘉柠湿热的眼眶开始落泪。透明的眼泪顺着眼尾一滴滴滑落,打湿了他抽屉旁边的领带。
汤嘉柠站在那儿哭得没有力气,瘫坐在床上。
她真的伤害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祁宥安从超市回来,在客厅叫汤嘉柠的名字,没人应声。
棉花听到外面祁宥安的声音,从卧室跑出来,跑到祁宥安脚边。祁宥安把东西放在厨房后,抱起棉花走到里面去找汤嘉柠。
门一推开,就看到汤嘉柠侧卧在床上,床头柜上堆满了擦泪的纸团。祁宥安把棉花放到地上,提步走过去,走到床边,顺着汤嘉柠的视线,看见还没关上的抽屉门,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见祁宥安坐过来,汤嘉柠撑肘从床上起来,倚在床头,用手抹了把眼泪。
祁宥安一把把旁边的汤嘉柠拥入怀里,两人中间隔着点距离,汤嘉柠的头靠过来,正正在他胸膛上。
祁宥安左手搭在她肩胛上,来回上下摩挲,低头轻声问她:“怎么哭了?”
汤嘉柠用左手指了一下那个开着的抽屉,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为我的坏脾气。对不起,为我的硬嘴。”
说到后面,哭腔更加明显,胸腔的颤抖起伏都准确地印在祁宥安心上,他能感受到。
听到汤嘉柠突如其来地道歉,祁宥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听着她的哭腔,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后,除了心疼,还有另一种情绪。
原来,不是没有心的小鹿,是嘴硬的小鹿。
祁宥安低下头,和汤嘉柠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嘴角展了个笑,“硬嘴?那就多亲亲。”
多亲亲,多亲亲就软了。
汤嘉柠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温热的唇就覆上来。
这个吻一开始并不凶猛,他一点一点地舔抵,而后两个人的舌头交替出力,最后汤嘉柠脸色涨红,快喘不过气,他才退出来。
上面停止了,其他地方动作却还在继续。
汤嘉柠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吊带裙,祁宥安把她的吊带拨到手肘窝,顺势把上衣拉下,堆在肚脐,从锁骨往下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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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旗息鼓,两个人都没了力气。汤嘉柠疲软地躺在床上,也没吃中饭,这么几遭下来,就差没晕过去。
祁宥安带她去浴室洗了澡,把她重新带回床上躺着,自己带上门出去厨房做饭去了。
听着外面有节奏地切菜声和蔬菜下油锅的洗滋啦声,汤嘉柠闭着眼睡着了。
祁宥安在外面做好饭,叫棉花跑腿,“去叫你妈妈吃饭了。”自己留在厨房收拾。
看着棉花跑进卧室,没几秒又跑出来,祁宥安猜汤嘉柠估计是睡着了。于是用保温罩把菜都盖上,等她睡醒再一起吃。
洗完澡后汤嘉柠换了睡衣,一身白色小碎花的长袖睡衣,几缕发丝盖在她的鼻子上,他伸手给她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