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他的眼睛也微微瞪大,只见女子穿着病号服,似乎是出事之前过来检查的,然后,那个人就闯了进来,之前有仪器挡着他们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就见女子颈部靠近颈动脉的位置居然插着一根铁条。
看到科顿和T·k都愣在那里看着他,女子也有些莫名其妙,在他俩来不及阻止时,抬手就摸到自己的颈部,在感到一个异物时,想也没想就往外一把,然后,一股血剑就呲了出来,喷了科顿和T·k一身。而且由于此时两个人的穿着都很清凉,马上就感到一阵黏糊糊的感觉。
两个人都没有管,反而是配合默契的将女子放平,T·k马上用手按压住出血的部位,而科顿则是马上取出急救包里的止血钳和喉镜,准备进行止血和插管。
因为受伤的部位在颈部,科顿不知道伤口是不是伤到了气管,不然很快大量的鲜血就会逆流,倒灌入气管就会引起呛咳甚至窒息。
T·k接过科顿的止血钳子,同时帮助科顿按住女子的上半身,因为看见了鲜血,女子十分的惊慌,双手不断地挣扎,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抓不到,反而对救援产生了干扰。
科顿让T·k将女子的肩膀向后拱起,尽量的将颈部拱起暴露出视野,然后掰开女子的嘴巴,试图用喉镜去吸引口中的鲜血防止她呛咳。但是,科顿摇摇头,将喉镜放了下去,“不行,口里全是鲜血。”
正说着,女子突然咳嗽了一下,紧接着挣扎的力气就大了起来,T·k几乎就按不住了,连忙叫马特奥过来帮忙一起按住,然后,T·k就看到女子的脸色慢慢变得青紫,科顿皱眉,说到:“不行,她已经误吸了,那就进行经皮环甲膜切开术吧,T·k你按住她。”
“好。”T·k上半身几乎都快压在女子的身上,但还是控制不住她,之好又叫了贾德和欧文过来,几个人合力才控制住她。
而科顿则趁机准备好一会要用到的东西,让T·k摆好体位,然后一手抓握住女子的喉部,另一只手则用刀片在皮肤、皮下组织和环甲膜上垂直切开,等到科顿感到一阵空落感传来,就知道已经进入气管,随后马上将一根中空的导管从切口处塞了进去,用来维持气道开放。
随着气道开放,大量的空气涌入到肺部,大大的缓解了缺氧的憋闷感,几个深大呼吸,女子原本青紫的脸色逐渐好转。
T·k帮科顿把插管固定好,马上就和欧文他们把人放在又推过来的轮床上,好在就在医院里,不然颈部的伤口处理起来也麻烦,现在直接把人就送到楼下的创伤科,省了很多的时间。
科顿和T·k没有跟着去,现在两个人就是个背心短裤,身上还有大片的鲜血,就这个样子出去,看到的人估计的大叫着报警吧。
欧文让贾德去车上帮科顿和T·k取备用的衣服,自己去找医生要了几瓶生理盐水,就着纱布简单擦一下,等回到驻地再好好洗洗。
虽然已经清理过,但科顿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车子一回到驻地,科顿和T·k跟队友打了声招呼就钻进洗漱室里清洗,直到洗了三遍,那股黏糊糊的感觉才淡了一些。
擦着头从洗漱室里出来,就听到保罗喊他的名字,告诉他队长在办公室里等他,好像找他有事。
谢过保罗,科顿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在心中思索欧文找他有什么事,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自己要知道的事。但是,直到自己都站到了欧文办公室的门口,都没有想出来。
敲敲门,等欧文示意他可以进来的时候,科顿走进房间内,在欧文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对面。
欧文看完手上的一个报表,才抬头说到:“洗干净了?”
科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洗过了。”
欧文继续说到:“刚才调度中心那边打电话过来,问我这边的队伍组建的怎么样了,他们最近那边有点忙不过来了,需要你归队了。”
科顿闻言一愣,他在这呆的时间太久了,就到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来这边出差的。而且,他知道,欧文既然已经接到调度中心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就证明自己在126队里悠闲地时光结束了。
科顿问到:“那边说没说我什么时候归队?”
“尽快,明天,最迟后天。”
科顿皱眉,这么急吗?不过想到自己在126队待的时间,他就理解调度中心那边的急切。想到这,科顿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归队。”
说完,科顿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欧文的身边张开双手。
欧文看着科顿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也笑着站起来,抱住了科顿,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谢谢你,队长。谢谢你,欧文。”科顿说了两遍谢谢。第一遍是谢作为队长的欧文,第二遍谢的是作为朋友父亲的欧文。
欧文听懂了,又拍了拍他,轻声说到:“去吧,跟T·k他们说一声吧。”
科顿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他先是回到休息室,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他没有关房门,结果就被路过的马特奥看见了。然后,马特奥就一溜小跑,跑到了一楼的休息区,冲着正在各自娱乐的众人大声的喊道:“不好了,科顿在收拾东西了。”
众人没太在意,马里安更是说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是衣柜里的东西乱了,科顿拿出来重新收拾一下吧。”
马特奥摇摇头,“不是的,他的个人物品都拿出来了,而且已经装进箱子里了。”
“什么?”众人这才意识到不是日常的整理,是真的要离开。众人相互看了看,T·k一言不直接冲了上去,马特奥,马里安紧随其后,完全无视了身后保罗和贾德的叫喊。
看着转眼就没影的三个人,保罗无奈的看着贾德,说到:“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贾德耸耸肩,“看样子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