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棒球规则一无所知,只是百无聊赖地欣赏着佘初白挺拔的身姿。
佘初白戴着那个像熊掌一样肥大的手套,站在空旷的场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怔怔神游时,坐着的长椅忽然跷了一下,差点将他弹飞出去。
郎澈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只见史密斯抱着一大桶爆米花,挤过来问他:“听说你和小白很熟啊?”
又一个。叫小白的。
郎澈略带不悦地皱起眉,点点头:“不是很熟,是男朋友。”
“……”太直白,反而让史密斯有点愣住。
而且因为话语中明显的歧义,使他初听混淆成了“不熟”但是“男朋友”。
“你又是谁?找他干什么?”郎澈的语气不太友好。
“别误会别误会,”史密斯猛摇头解释,“我对小白——你男朋友没有任何想法,我们以前是队友,小合也是,那天他就是故意逗你的。”
郎澈上下扫他一眼,淡然道:“那倒不会误会。”
“……”史密斯默默吸气将啤酒肚憋回去一点,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上去打,是替补吗?”
郎澈目视前方,没有表情:“我不会。”
“啊?小白一点都没教过你吗?没事,我教你。”史密斯大方地递出手中的爆米花桶。
郎澈谨慎打量,动动鼻子,闻不出面前这人是善意恶意,犹豫片刻还是被黄油香气打败,抓了一大把嚼嚼嚼。
史密斯笑逐颜开,朝另一个方向的红队备战区抛了个胸有成竹的眼色。
小合摇摇头,叹一口气。
不能直接问佘初白,就想方设法去套另一个人的话吗。
真是没死过。
不知道“物以类聚”吗,难道佘初白能算是人吗。跟他厮混在一块的又能是什么好德行。
不过……那一身肥肉应该挺抗揍的,揍掉几斤也不算坏事。
试投几次后,投手点头示意,比赛正式开始。
【白队的第一个球……一个偏外角的曲球,红队一棒挥棒落空。有点可惜,明显是个试探的坏球,这么直的钩都咬了。】
史密斯化身为解说的解说,细心为郎澈讲解着:
“棒球呢,就是一个人扔球,另一个人拿棒子打,打中了就丢下棒子开始跑,跑过一垒二垒三垒回到本垒,就可以得分。三次都没打中,就下场换另一个人上来打,也就是常说的三振出局。
“但这个球怎么扔,怎么打,都是有门道的。
“先有一个好球区,投手只有把球扔进那片区域才算数。打者也是一样,把球打出界了同样不算数。投手投出好球区以外,打者要是挥棒了却没打中,那么原本是坏球的,也会变成好球。”
郎澈自然就问:“那要怎么看是好球还是坏球?”
史密斯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忙碌而无意义地比划着:“应该是这样一个五边形立方体……算了你看裁判就行了,如果裁判抬手握拳,就代表是好球,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就是坏球。累计四个坏球,打者就自动保送一垒。”
郎澈又问:“什么是一垒?”
“看到那三个人没有,打者握着球棒,捕手蹲着接球,以及他们身后的裁判,那里就是本垒。然后按照逆时针顺序,分别是一二三垒,只要踩上垒包就代表你安全了。”
郎澈更加稀里糊涂,不知道危险在哪,懵懵的感觉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