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密码,那你怎么开的门?”
佘初白站得不远不近,盯着郎澈上下打量,模样身材都没有变,穿的衣服也是老一套,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就像大家来找茬卡在某一关,越心急越找不到不同处。
“不记得数字,但记得位置,以前你抱着我按过很多次。”郎澈云淡风轻地说。
佘初白脸色微变:“……还是狗的时候的事就别提了。”
“狼。”郎澈持之以恒地纠正。
狼啊狗啊的……佘初白瞬时茅塞顿开,绕着郎澈转了两圈,各个角度搜寻无果。
“你的耳朵呢?!”
郎澈没戴帽子,微微自然卷的黑慵懒而随意地披散着,标志性的兽耳却不翼而飞。
“不知道。”郎澈的回答也很随意,但不像型那般具有欣赏的美感,满满的只有敷衍。
佘初白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好糊弄是吗?没了耳朵你怎么听见我说话的?”
正在料理食材的郎澈,停住手上动作,将黏在菜刀上的肉片薅到案板上。随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佘初白,抬起一只手,挽起一边的秀,亮出一只栩栩如生的人耳。
“!!!”
好歹提前给个高能预警啊!
更过分的是,那只耳朵还突然表演起才艺——一抽一抽地动了动。
佘初白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能忍住好奇心不去打开魔盒,但这贱嗖嗖的魔盒追着他就要开就要开。
展露在佘初白眼前的是一只十分逼真的人耳,有着清晰的耳廓耳道耳垂,肤色的光泽与阴影都很自然。
难以相信,也很难问出口,是以前就有吗,还是新长的?
无言对视良久,郎澈不解地歪了下头。
这个熟悉的动作唤回了佘初白的少许元神,他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捏了捏郎澈的耳垂,体温正常,不是硅胶仿造的道具制品。
“痒。”郎澈偏头躲了一下。
佘初白大脑一片空白,怔然垂下手问:“那尾巴呢?”
郎澈摇了摇头。
佘初白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比狗变成人更不能。
郎澈完全读不懂空气,侧过身,翘起屁股问:“也要摸吗?”
“滚。”佘初白双目失神,扶着沙坐下。
现实在他眼前坍塌了,再一次。
他像一个突然溺水的人,急需抓住一个现实的支点。
打开微信猛刷朋友圈,看着那些喜欢的不喜欢的人,依旧高谈着那些他支持的不支持的言论,布着那些好看的不好看的照片,世界如常运转着。
这庸庸碌碌的一切简直太美好了。
佘初白猛跳的脉搏渐渐恢复平常,他注意到朋友圈里一个关键词出现得尤为频繁: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佘初白远远眺望一眼窗外,并没有落叶在飘。
什么时候已经到秋天了?
佘初白给柳似云了三百红包,请她与业主、工地师傅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