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下三人出异口同声的诧异。
狗的疑惑很好理解,他不知道微信是什么。那两个女生的,佘初白也不是不能猜个七八分。
呆了片刻,领头的女生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澄清:“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的帽子很好看,方便给个链接吗?”
男人闻言,抬起手去摸头顶,隔帽掻痒。
会错意的佘初白本该尴尬,却没有那个闲工夫,生怕某人某个不该暴露的器官漏出来,一下从座位起身越过桌面按下男人乱挠的手,又回过头对那名女生说:“没链接,实体店买的。”
“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虽然话题一直围绕着男人头上的那顶帽子,但他本人却从始至终一言不,言权全权交由另一人代理。
两名女生的背影匆匆远去,一些八卦暧昧的絮絮私语飘到佘初白耳畔,令他哑然失语。
什么包养,只是饲养!这一字之差的意义可太重大了!
不多时,服务员推着个小车把菜上齐了。
鸳鸯锅底沸腾煮开,佘初白往里下各种丸子菌菇粉条,然后把被片得纸一样薄的肉片涮了涮,一变色就立即捞出来放盘子里。
他勤勤恳恳扮演着服务生的角色,与此同时,一毛不拔光享受的大傻狼不仅没有心生感激,反而看着很不得劲。
嚼嚼嚼,皱着眉头咽下,拿起水喝一口,咕噜噜漱着腮帮子。
“不好吃?”佘初白问。
“嗯,味道好大。”男人立刻答。
指的是羊肉的膻气。
这世上对羊肉的赞美有两种,一种是夸它完全不膻,而另一种恰恰相反,吃的就是那独一无二的膻味。
佘初白毫无疑问是后者。
他环顾人烟寥寥的店内,又瞄了一眼男人头顶吸满火锅味的针织帽,想,信了他是狼的自己才是这里唯一的大傻帽。
走出火锅店,男人脸上的表情并不能用称心如意来形容。
吃食是一方面,更显著的是,他总是时不时就要挠一下头顶,耳朵被折下的位置。
佘初白决定好人做到底,领他走进一家价格适中的快时尚服装店。
关于店铺的选择,佘初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类店里一般顾客很多,不会有导购亦步亦趋跟着推销,也不是单纯的饰品店,没有隐私的试装空间,不会暴露那对毛耳朵。
拿上一大堆帽子,又随意拿了两件衣服做掩护,两人朝着试衣间走去。
门帘大大方方敞着,当两人同时步入一个狭窄格子间时,佘初白似乎感受到了幽幽飘来的一阵视线。
摘掉针织帽的一瞬间,两只毛耳朵迫不及待地竖了起来,紧接着,男人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扭动僵硬的脖子。
空间逼仄,多待一秒都是煎熬,佘初白火将手中的棒球帽、毛毡帽、渔夫帽一一扣上尝试。
“紧不紧?”指的是帽围。
“舒服吗?”问的是耳朵。
“要这个?”
“咳咳!咳咳!”隔着一道门帘,外边的店员拼了命地咳嗽。
佘初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其中可能产生了天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