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今时听到消息的时候着实惊讶住了。
这几日他的眼线都没有传回消息来,他也不知道厉王府在打什么主意。
可不管那位王妃想做什么,人都是要吃饭的吧?
便是王府之中还有主食,那菜呢?肉呢?
总不能堂堂王妃天天啃干米饭不吃菜吧?
他不禁自省,他这一招真的很过分吗?
竟然把人给逼到这个地步了?
谢小姐见薄今时听完手下的人的禀告之后就忧心不已,还以为他是在担心那位厉王妃,飞醋横生:“薄哥哥,你干嘛要担心那个狠心的女人啊?”
薄今时宠溺地看着她:“傻瓜,我不是担心王妃,只是合理质疑。”
谢小姐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就只是嘟着嘴看着他。
薄今时无奈摇头:“她害得我差点冻死在寒风之中,我怎么可能会担心她?只是此事太过于反常,我身为司监,必须得重视起来才行。”
他那日被罚跪后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不过却对外宣称他整整昏迷了三日。
谢小姐觉得也是,就驱散了疑惑,笑道:“我觉得你太多虑了,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靠山的孤女罢了,能翻出什么浪花?”
“至于你所怀疑的事情,我估计啊,她是因为不想当冤大头,又没办法惩治那些店铺,所以才会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大概她是觉得只要她服软一段时间我们就能消气,就能取消对她的制裁。”
薄今时若有所思:“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只是,他始终觉得那位厉王妃不是这么无用的人。
奈何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阮锦宁根本就不需要外出找吃的,她的空间里的吃食基本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仅仅是吃的,还有煤炭。
除了衣服她暂时没有办法批量生产外,其它的不管是主食还是新鲜瓜果蔬菜,亦或者是鸡鸭鱼肉,她都能够源源不断地拿出来。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她对管家解释这些都是从京中回来的时候带来的,一直都没有吃完。
而且鸡鸭鱼肉之类的她临时在加工厂里加工了一番,都做成了熏腊的口味。
天天吃熏腊口味的东西可能会腻,但偶尔连续吃上个几天,倒也不会让人产生太大的恶感。
毕竟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腊肉什么的还是极其少见的珍稀食材。
何况,同样都是腊肉,也不只有一种做法。
炒着吃炖着吃蒸饭吃,多得是吃法。
再说了,还有各种口味的香肠。
反正这五天以来,王府内的众人并没有挨饿受冻,也没有出现缺少下饭菜的窘境。
可惜这些事情薄今时是不知道的,他塞进府中的那些眼线根本就无法将消息送出去。
第六天。
春日宴。
所谓春日宴,说的文雅一些便是赏花赏景吟诗作赋画画弹琴的文雅宴会。
说直白一些便是变相的相亲宴。
一般来说春日宴都是由当地最有权势或者是名望的世家、贵族举办。
往常年的时候春日宴都是由郡守府举办的。
但其实容州的春日宴应该是由厉王府举办,由阮锦宁这个王妃主持。
可往常年厉王身体不适无法操办,后来阮锦宁来了也没人通知她,而且她也没有精力。
今年她倒是有钱有闲,可谢郡守那边非但没有派人过来询问,还自作主张地将春日宴的举办场所定在了郡守府。
甚至给阮锦宁送来了请柬。
挑衅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