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是装的,舒清珍却是真的晕了。
诊断后确定她只是怒急攻心才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阮锦宁让人好好照顾她,起身回了屋:“阮慧,去把薄今时追回来。”
她刚刚因为“身体太过不舒服”而“没注意到府里的情况”,所以才让他安然离开了。
如今“缓过劲儿”来,知道自家婆母被人气晕了,若是再让对方毫发无损的离去,那就说不过去了。
虽然她只是一个“病得快要死”了的王妃,而厉王如今也被“困在”北城,生死不知。
厉王府的人也不是可以被随便欺负的。
薄今时在被阮慧拦住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他刚刚光想着那厉王妃是真病还是装病了,完全忘了他把厉王的生母给气晕过去了的事情。
他笑了笑:“阮姑娘,本官不过是在尽责,王妃娘娘通情达理,应该不会怪罪下官吧?”
阮慧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不敢揣度王妃的想法,只会尽力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务。薄大人请吧,别让奴婢为难。
两旁的官差想说什么,却被薄今时给拦住了。
他之所以会怀疑阮锦宁已经不在北城了,主要是因为这些时日他派去夜探厉王府的人都被阮慧这个小女子给拦了下来。
厉王府其他的地方也有护卫和暗卫,防守自然也是十分严密的,可并非铜墙铁壁,他的人还是渗透了进去。
可惜,那些躲过了王府的严密防守的人,最后却全都折在了这个小小的侍女的手中。
知道对方有多厉害,薄今时也放弃了抵抗,让郑姑娘先行回府后,他便跟着阮慧回到了厉王府。
“咳咳……”阮锦宁捂着帕子不住咳嗽,声音虚弱,眼神却很锐利:“本宫不过是病了几日罢了,又不是死了,薄大人就开始欺负我厉王府无人了吗?”
薄今时漾起了深情的笑脸:“王妃误会了,下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太过担心您的安危才会一时着急顶撞了老夫人,下官绝无任何不臣的心思。”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咳咳……”阮锦宁看着他,眼神厌恶:“你那故作深情的模样,十分油腻恶心?”
薄今时:“?”
不等他破防,阮锦宁又道:“本宫不管你有没有不臣的心思,你将本宫的婆母气晕了都是事实。你该庆幸王爷这会让不在,不然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和本宫说话了。”
她身体靠在椅背上,淡漠道:“在王爷回来之前,你自己想办法抵消你的罪吧,否则等到王爷回来,你就死定了。”
薄今时笑不出来了。
倒不是因为什么王爷回来她就死定了之类的言论,而是因为,她竟然说他笑的油腻恶心?
薄今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好样貌和令女人神魂颠倒的笑容。
不管多么难啃的硬骨头,只要他笑一笑,和对方诉诉衷肠,对方就能软化在他的攻势里。
只有这个厉王妃,没眼光就算了,居然还说她有你恶心!
“薄大人莫不是在等本宫亲自动手?”
阮锦宁在阮慧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你该清楚,本宫之所以无法痊愈不过是因为医者不自医,可若是想对别人施展医术,还是很容易的。”
薄今时顿时汗毛直立。
自古,医毒不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