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突然疯,一把捏住元荷的手腕,神色狰狞道:“你和魏子隐那个废物什么关系?你个贱人,你说啊!”
穆惜文神色一冷,飞跃上高台,折扇一伸,狠狠敲在廖志良手腕上。
“啊——”廖志良吃痛,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直含笑的元荷也冷下了神情。“廖公子,你输了,请回吧。”
这副输了不认账还污言秽语骂人的无耻行径,令其他人唾弃不已。
一时他们也顾不上廖家的威名,大声嚷着:“快滚!快滚!”
廖志良神色阴翳,双眼含血般死死扫过穆惜文、元荷与魏子隐几人,带着翻腾的怒火与仇恨,走了。
跟随在廖志良身后的下人与小弟为难地左右张望,虽然很想留在这里继续看元荷姑娘,但一想到廖大少爷的脾气,还是一跺脚跟了上去。
廖志良走后,松竹馆内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不过经过他刚刚那一闹,倒是激了许多人。这下,他们的考核内容不在单调,而是想方设法问出了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
徐文朗和唐钦风甚至都凑热闹上去和元荷比试了一番画技与诗赋。两位魁的上场令现场的气氛为之一振,许多学子都在台下声援起两人,希望他们能替文人争口气,毕竟他们这么多都输给一个女子,实在是叫人脸上无光。
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元荷竟然能与两位魁打了个平手。之后她提问女子八雅中的插花一道,问倒了两位魁,再次获胜。
观众们更加疯狂了。
“!元荷姑娘竟然赢过了君子之赛的魁!”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是打了平手。徐徐子和唐学子是因为回答不上来插画一学才棋差一招的。不过他们答不上来也正常,大男子谁会研究那个啊,那不是女子研究的吗?”
“嘁,可笑,那君子六艺人家元荷姑娘也没见输呀。比不过一个女子又不是啥丢脸的事,这屋内输给元荷姑娘的还少了吗?”
因为擂台赛一事实在太过新奇,又和刚刚才结束的君子之赛勾连在了一起,再加上那些输给元荷的学子的宣传,松竹馆越的出名,无数百姓都跑来这看热闹,甚至许多女子都遮遮掩掩地进来围观。
最后,凭着冠绝男子的才情与清妍绝丽的容貌,元荷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赢下了本次洒金街的花魁一名。而松竹馆,也将随着元荷、醉琴、南霜三人的声名鹊起而名震泰安府,甚至是整个大魏朝。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元荷刚刚拿下花魁之称,馆内的姑娘们都要兴奋疯了,下面元荷的坚定拥趸们也大声欢呼着,为心中的女神高兴。
“元荷姑娘是当之无愧的花魁!”
待激情稍稍平息,穆惜文登上高台,诚挚十足地说:“为什么元荷姑娘、醉琴姑娘、南霜姑娘能这么国色天香、气质通透呢?因为她们使用了初黛胭脂铺的脂粉!
姑娘们,你们想拥有同款的冰肌玉骨吗?公子们,你们希望自己的娘子、妹妹变成这般的如花美眷吗?还在犹豫什么,初黛胭脂铺,就是你们的不二选择!”
听到穆惜文这番“广告”的男男女女傻了,毕竟他们从未听过这般简单粗暴而又直击人心的宣传。
然后很快,他们便疯了。想!想啊!哪个女子不想变美?哪个男子不想拥有娇妻美妾呢?!
看着朝着初黛胭脂铺疯狂涌去的百姓,穆惜文缓缓露出了幕后黑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