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东方不败一愣,右手食指轻轻的敲打着太阳穴,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呵呵道:“哎呀,我都很久没用剑了,这次也没带那把沉水龙雀,这可真是的,算了,就用它代剑吧。”说着随手从一棵柳树上折下了一条二尺长的柳枝随意把玩着。
十坊五藏院冷晒道:“你的对手是我。”
东方不败横了他一眼,很耐心的解释道:“我先杀你,再杀他们,反正都一样。”,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背到身后,对己方的人暗暗打了一个手势。
“你长得很漂亮。”
“这我知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可我等下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一会拿你喂狗。”
十坊一声怪笑,厉如猿鸣,手中法杖飞转,横扫东方不败腰间。
他一动,犹如拨动了征杀的战弦,双方人马立刻展开全面交战。
刚才一直沉默寡言的司徒策,从怀里掏出一个旗箭烟花来,左手一甩,那烟花便打上天去,“通”地一声炸开,在天上中炸出一朵金色ju花。右手反拍背后剑鞘,“铮”的一声,一把
长剑象是活物般鱼跃而出,落在左手,他手中的这把长剑通体乌黑,黯淡无光,厚重的剑身上似乎还有斑斑锈迹,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挽了个剑花,向百地三大夫迎面刺来。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杨飞雄抡起手中丈二链子枪,银光枪影罩住身前三丈。他的步法很奇,踉踉跄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象个喝醉了酒的醉汉,又像是只没头苍蝇。
但在他走完第八步的时候,对方剩下的二十名忍者已经全被他吸引了过来。
目标明确,分工精细。
在一个宏大的战役里面,往往有很多支部队参加,有的负责主攻,有的负责佯攻,有的负责支援,有的负责后勤,甚至有的要作为诱饵故意让对方吃掉。他们的职责虽然各不相同,但是根本的目的都是要确保战役最终的胜利。
无论是司徒策还是杨飞雄,他们都是一起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在临阵杀敌上彼此间有足够的合作经验和默契,对东方不败的对敌方略也深有领悟。对方这伙人中,最厉害的就是那个妖僧,所以交给东方不败来解决。而他们两个的任务,就是要确保在东方不败击倒对手前拖住其他的敌人,不能让那个妖僧得到任何外援。在那些忍者里,司徒策负责百地三大夫,他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武功最高。而剩下的就交给杨飞雄来应付。这就是刚才那个手势的含义
,也是东方不败布置给他们的战略。
兵对兵,将对将,帅对帅。
武林中很多人认为东方不败之所以不败,是因为他的武功高。其实只有象他们两个追随东方不败很久的老部下心里才明白,东方不败的成功并不单单靠武功,而在于他敏锐的头脑和过人的心机,每一次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从而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所以他们信任东方不败,甘愿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去赢得最后的胜利。
“扶桑忍术,名不虚传。”七招一过,司徒策面对着百地三大夫如鬼魅幽灵般迅捷无比身法,便明白自己绝非此人对手。心念一转,剑法一变,攻势顿缓。他全神贯注的施展开绝学“听雨剑法”,掌中铁剑泛起点点乌光,如一朵朵黑云笼住自己全身。
在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中,司徒策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平时沉默寡言,性格也很温和。他的武功并不名列前茅,可是若说到一个“守”字功夫,恐怕在十长老中无人能出其右。这套“听雨剑法”在江湖上名气虽然不大,但防卫之严,破绽之少,比之武当的太极剑法也不惶多让。当年有一次他去武昌办事,和神教当地分坛的人在黄鹤楼饮酒,恰逢天降暴雨,多喝了两杯,一时兴起,步出楼外耍了一套“听雨剑法”后返回酒楼,身上竟滴水不沾,满座皆惊。自此大家送
了他个“滴水不漏”的绰号,以赞誉其防守能力之强。
“八格!”百地三大夫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是要尽量拖住自己。心中大怒,舞动手中宝刀“落月”,在黑暗中闪烁出一道道妖异的寒芒,疾风骤雨般向对方攻去,招式凶绝狠辣异常。
又过了五六招,百地三大夫一刀砍下,司徒策身子一偏堪堪闪过。百地三大夫刚要反手上撩,只觉刀上一重,似乎有人用力拉住,一看是落月被司徒策的铁剑牢牢压住。百地三大夫双臂贯力,气运丹田,将刀猛地往上一抬。司徒策只觉虎口微微发麻,铁剑被荡了开来,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扶桑忍者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内力修为也颇有造诣。
就在这电闪石火之间,突起寒刃破空之声,百地三大夫格开对手兵刃后,趁势而进,落月如金星贯日,刺向对方咽喉。司徒策大骇,连忙使出一招“密云不雨”,左手腕一拧,剑尖向下,剑身置于身前。“当”,数缕火星颤溅而出,在空中一闪,划成一个弧线而殒然消失。落月不偏不倚的正好刺在了铁剑的剑身之上,这一攻一守之间,棋逢对手,妙到毫颠。百地三大夫暗自心焦,看来要解决这个对手,非的六十招以后不可。
转眼间三十招已过,司徒策依然不急不徐,稳扎稳打,接了对手二十三招,而仅仅还了七招。
一阵充满了恐惧的喊叫和惨呼划破夜空
,东方不败和十坊五藏院之间的战斗终于分出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