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多天,林听都没有主动联系江惜孟。
江惜孟以为自己被讨厌了,难道自己教得很差吗?还是林听喝醉的那天,江惜孟没有照顾好她让她为难了。
怀着纠结、内疚又焦虑的难受感觉,江惜孟终于鼓起勇气给林听了一大段道歉消息。
本以为自己没脸再见江惜孟了,这突然的曙光让林听两眼冒光。
真是个傻小子,但傻小子吃起来也别有风味。
【我最近有些忙,今天来找小江教练可以吗?】
就这样,江惜孟只有一个学员的教练生涯开始了。
程峦是一个中产家庭的孩子,练了体育之后,勉强能负担训练费。
练跳高的这些人,很多家庭都不错,因此娱乐项目也比其他文化课学生多。
吃喝嫖,程峦都没沾,他最多去把把妹,但是赌他沾了个十成十。
在健身房拼命拉学员是因为缺钱,将江惜孟拉入伙也是因为缺钱。
这个看起来难缠的美女学员被江惜孟接了去,程峦还有些庆幸,这样的学员很难缠,搞不好耽误自己赚钱。
可是,在外不停搞钱只能勉强覆盖程峦的赌资,在训练方面明显就落后了。
嫉妒心爆是在大运会落选的那天。
程峦看着江惜孟站在了领奖台上。
两金一银,江惜孟几乎是全国跳高运动的最闪亮明星。
没有入选,就没法参赛,也没有名次,更没有奖金。
费那么大劲兼职赚的那些钱跟奖金比起来,实在是来得太慢了。
前几天,催债的又打来电话,威胁他再不把钱还了,就去联系程峦的家属。
不能再等了。
如果,能够把江惜孟拉下马,那么自己不就可以入选青运会了吗?只要能拿到名次,不就有奖金了吗?
有了奖金就可以继续赌,继续赌就可以赚大钱,赚大钱就可以在京城市中心买一套房子……
只要将江惜孟拉下马,程峦的人生就会到达巅峰。
这个周末,谭波终于和他的小娇妻还有幼子离京出游,终于没有人再骂林听了,也没有堆积如山的工作等她处理。 除了非常准时“邀请”林听吃饭的米恣。
既然没有事做,为何不享受一下?林听主动提出带米恣去艺术中心看看最近的新展,并且主动担任讲解这一工作。
“林老师这么热情,倒让我十分惶恐。”下了车,米恣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嘴上虽然在调侃,脸上的笑意藏不住,“看来我今天得破费了。”
本以为要主动承担门票费的林听意外地现米恣有这些美术馆的会员,惊讶不已:“米老师也喜欢艺术啊。我这个读艺术的博后都没这些会员。”
但更明显的原因是,林听穷。
奇怪的是,米恣并没有接茬,他捂着嘴,耳朵有些红,也不敢看林听。
林听眯着眼睛,看着米恣小心翼翼看向自己,有撇向一边的眼睛,一股充满“恶意”的戏谑浮现在了林听的脸上。
“米老师不会是因为我,才办的这些会员吧。”
林听笑嘻嘻地贴近了一点米恣,如往常般阴阳怪气的回击没有出现,只有米恣绕开林听快步走进美术馆的动作。
看来没猜错。
当林听现了好玩的事情或者是玩具,她就会眯起眼睛,像是射箭运动员瞄准靶心一般,势必要拿到这个游戏的冠军。
这么看来,米恣和林听的这场游戏,林听毫无疑问要坐稳冠军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