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就赶紧把他拉了起来:“至于吗,就一个灯?”
顾封翊说不出话来,表情极其痛苦,眼底已经爬满了红血丝。
“你带药了吗?”苏挽问他。
他摇头。
想到刚才从盒子里拿出的那片药,虽然时间久,肯定过期了,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大不了吃死了算他倒霉。
苏挽连忙掏出药,塞进他的嘴巴里。
就在这时,仆人听到动静也冲了进来。
苏挽赶紧把他交给身强力壮的仆人,“这里我简单收拾一下吧,他应该不想其他人进来。”
假借收拾的名义,苏挽轻松拿走了那张检查报告。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看着碎了一地的小鱼灯,她本来想一并收拾走的。
犹豫了片刻,她把碎片捡起来,用东西包着,放回了自己的包里。
昂贵精密的珠宝,她修复起来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样一个构造简单的灯。
只不过太多年没有动过这项技艺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
趁着顾封翊在等药效挥发,她又进储物间把故意搞乱的东西收拾起来。
把原本的东西恢复原状。
东西她会带走,等真正藏匿的人发现的时候,不管是质问还是选择一言不发,自己都是赚了。
收拾好了一切,她转头下楼,进了她和顾封翊的房间。
顾封翊已经熬过去了,刚才的痛苦,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无大碍了。
他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对苏挽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挽从口袋里掏出那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戒指。
“我找了很长时间才注意到,它被我放进自己的包里了。之前是我误会了,现在储物间,我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嗯。”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苏挽心里一惊,故作面不改色的开口:“我自己平常吃的止痛药。怎么了,是不管用还是你也想买?”
顾封翊伸手轻轻一勾:“我看看。”
苏挽想去包里翻药,他却不耐烦地加重读音:“我要看包。”
苏挽绷紧了下颌线,隐忍着不爽,把包递了过去。
顾封翊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包里掠过几圈,拿起里面的小蓝片止痛药,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苏挽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却在冷笑。
幸好她早就已经转移了,而这止痛药也是她痛经时常备的。
她正要开口,就看到他放了一张卡进去。
“这是爷爷说新补偿给你的,也是属于你的财产。”紧接着他又把包递了回来,“他还担心你不收,不过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苏挽心底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都这样了,勉强原谅一下吧。
“我以前就跟爷爷最亲,爷爷对我好,我干嘛不收?”她理直气壮的反问,“反倒是你,离婚到现在我什么东西都没拿到,你也应该补偿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