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珩迅包入了口中,吃的那叫一个畅快。
瞧着司宁池皱起来的小脸,眼中忍不住溢出了笑,过了一会儿才道:“秦淮朕见过了,允了他在西宫当差。”
赵宗珩放下了手中碗筷,拿着帕子擦了擦嘴道:“是去是留,朕不予干涉,如此你可是满意了?”
司宁池望着赵宗珩笑:“臣妾谢过皇上。”
她很聪明的没再提秦淮缺考一事另有其因,而皇上显然也没有想继续查,或许他心中早有猜测,但是为了一个寒门士子没有这个必要,去查杨家,去查他信赖的大臣。
而司宁池更不应该再提,若说现在司宁池对秦淮单纯的只是赞赏欣赏此人学识,那么你要是为了秦淮与皇上叫板,那态度可就不一样了,到底是真的欣赏,还是另有其因?
才能让你一个女人如此关注另一个男人?
司宁池这番识趣懂事的姿态,极大取悦了赵宗珩,很显然她对秦淮并不算多上心,赵宗珩也乐见其成,瞧着司宁池那笑脸心里头可别提多开心了,前些日子听来的言语也彻底抛诸脑后了。
那些言语,无非是因皇后为科考学子秦淮进言,如此关注之举,是否有些欠妥呢?
也不知那些言语是意在指摘西武候,还是言说皇后品行。
赵宗珩面上压下此话,心中到底留存疑惑,今日司宁池未曾接见秦淮,而是直接让秦淮见他足以看出司宁池信任之意,而对赵宗珩决策欣然应允之态更让他欢愉喜悦。
“下雨了。”赵宗珩看了眼殿外,舒舒服服往后一躺:“不回宫了。”
第63章为你好
“还没下呢!”司宁池探头看了眼窗外,起了风那雨滴还没见落下来呢。
赵宗珩恍若未闻,瞧着司宁池那不情不愿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正准备休息之时,却见王成祥匆匆入了殿内。
瞧着神色有些紧张,对着皇上和皇后福了福身,连忙凑到了赵宗珩的耳边低语。
赵宗珩脸色骤然一变,眸中带上了隐怒:“皇叔可有事?”
王成祥摇了摇头,赵宗珩站起身来侧头对着司宁池道:“皇后暂且安歇,朕去去便回。”
赵宗珩对着司宁池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走了,司宁池瞧着他的背影暗暗疑惑,听着像是赵元罹出事了?
难怪百花宴上并未现身,看起来是出了什么岔子。
赵宗珩这一走就没再回来,这一夜宫中一如既往的平静,次日一早司宁池还未起身就见素云来说:“娘娘,德妃娘娘一早便跪在了凤梧宫外,求着要见您呢。”
“好端端的,她跪什么?”司宁池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之态。
“德妃娘娘是来请罪的。”素云看了司宁池一眼低声说道:“为的是昨日百花宴那婢子献媚一事。”
“啊……”
司宁池露出了几分了然之色,唇边含着几分笑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诚心请罪来的,那就让她进来吧。”
外边跪了半天的德妃膝盖都僵了,最后还是被扶着进来的。
不得不说这德妃能做到三年揽下代理六宫权柄,确实是有本事。
那变戏法的人是她请来的,在宴上闹了那么一出,很显然触怒了皇上,虽说当时皇上便处罚了,但德妃却不敢就此安心,皇后这边她无论如何都要来请这个罪。
“臣妾处事不当,请皇后娘娘降罪。”德妃咬着牙,进了殿内屈膝对着司宁池俯身叩拜,俨然一副自己罪该万死的模样。
“德妃这是做什么?”司宁池垂眸看着那跪着的德妃扬眉道:“好端端的,怎么揽起罪责来了?” “百花宴上戏法一事臣妾确实不知,惹得皇后娘娘不悦,臣妾实在罪该万死。”
“这么点小事,谈不上罪该万死。”司宁池笑的体贴无比,嘴上说着并无怪罪之意,却半天都没叫起的意思,就这么任由她跪着。
“皇上罚也罚了,此事就不必再议论了。”司宁池垂眸笑着看着德妃道:“瞧你们几个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将德妃娘娘扶起来?”
苏永德应了一声,装了装样子走上前来,却只是虚扶一把。
德妃本就跪的膝盖疼,这一下扶空了,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瞧着苏永德那腆着脸笑的模样,不敢有半点气性,咬着牙忍了。
“这戏法也是德妃妹妹一片苦心,本宫可不能不上心。”司宁池抿唇笑着看向德妃柔声说道:“只是可惜了那婢子一双眼睛,德妃妹妹既是做了如此安排……”
“想必也很喜欢那一双眼睛吧?”司宁池扬唇绽开了笑颜,语调轻快的看着德妃说道:“本宫特地命人将那剜下来的眼睛好好保存,如此,就赏给德妃妹妹吧。”
“本宫这份礼,你可喜欢?”
德妃那张脸肉眼可见的丧失了血色,在看到沈庭捧着一个盒子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了,虽然盒子干干净净什么都看不到,可只要一想到这盒子里装着一对眼珠子,她就忍不住想干呕。
德妃紧绷着脸,抬眸看向司宁池,对上了她那明艳又张扬的笑,那冷艳的眸色之中像是对她隐含警告。
只要她想,这盒子里装的也能是她的眼睛。
德妃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声线带着几分颤抖俯身拜道:“臣妾,谢皇后娘娘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