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季里挂在阳台的衣物若有若无的散着阴霉味,许多天了,半干不湿。
怪物似乎已经将当时为难她的问题抛在了脑后,但桂萍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小子还窝在自己家里不走?
桂萍是个谈性色变的保守妇女。
丈夫工作忙得很,她和丈夫之间的爱情也淡化了,所以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性生活了。
怪物总是半夜爬上她的床,用孩子的模样躺在她身边,时间久了,桂萍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不自觉把它当成真正的人类小孩子看待。对它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半夜把它踹下床也是常有的事。
到了4o多岁了,桂萍的性欲在年年岁岁的空旷中变淡,即使怪物睡觉时不小心蹭到她的下体,她也没有在意,反倒是怪物似乎有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羞耻心,耳朵都红了个透。
桂萍对于孩子的性教育是近乎没有的。
像大多数中式父母一样,她视性为猛兽。她遮遮掩掩,将“性”在话语中含蓄略过,默认孩子们长大后自行会理解那些“知识”。
两个孩子第一次遗精,都是大半夜偷偷摸摸去洗被单——她假装不知道。他们日益拔高的身体,越见分明的第一、二性征,都提醒着她关于他们性的成熟。
青春期也像这场梅雨季一样,连绵不断的渗入,带来彻骨的潮湿。
次子是慢一拍的普通小孩,青春期对于他来说是一场噩梦。他竭尽所能地追赶兄长,试图成为母亲口中的另一个骄傲。
次子好像永远活在母亲失望的眼神中。每一步他都要质疑自己是否有走错,是否符合母亲为他既定的道路,是否契合母亲的期望。
在家庭中受到伤害、得不到偏爱的孩子往往很少指责自己家人有过错,他们反倒会觉得自己做错了,是自己做得不好,才不配得到来自家人的爱。
次子小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怨自己不够优秀,怨兄长夺走了母亲的爱,却很难去埋怨母亲。
直到长大,在青春期的雨季里淋了个透,才慢慢生出来“恨”。
是潮湿的,扭曲的,纠缠不清的,
掺杂着恨意的爱。
o9
桂萍昨日做了一场难言的梦。
次子与她的身体紧密相连。这梦太过于真实,桂萍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是怎样贴合着接纳次子粉白粗大的性器。
桂萍深红色的乳晕是熟透了的果,次子急切地舔舐吮吸这片殷红,意图索取这份甘甜。
他亲吻她眼角细细的皱纹,亲吻她那微微带一点点赘肉的腹部以及软肉上蔓延着的生育过的痕迹。妊娠纹预示着她曾孕育过他,她的子宫是他降生的温房。
次子含上桂萍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齿,一下一下温柔地亲吻她。
桂萍往下看,是两人交合着的、泥泞不堪的下体,拉丝的淫液白精顺着大腿内测滑下,糜乱至极。
次子高潮似天鹅抻颈,仰着修长白皙的脖子,眼角殷红,欲落不落的泪珠垂在颊侧。他皮肉瓷白,可惜被桂萍抓了很多道血痕,流下来的血洇红了被褥。
他往深里捣弄,声音却带着哭腔。
“妈妈 或许 我有点恨你”
“但是 你可以再多看我一眼吗”
1o 次子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和母亲做恨,醒来他下身黏腻,不得已像千百次干的那样,半夜起来洗床单,谁知刚好碰到 了同样大半夜起来洗床单的长子。
两个人:……
次子和桂萍的梦是怪物设计的,怪物就是单纯坏心眼,想“研究”一下家庭伦理关系。怪物早就看出来次子那点儿心思了。
没人知道长子的心思。长子这个阴暗批对于母亲的心思比次子还深,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是要解决的是明天早上次子和桂萍之间该怎么面对彼此。
嗯,怪物也很好奇。
它已经迫不及待等天明了。
11
长子,一个从小到大都在隐藏自己的白切黑阴暗疯批。
他在其他小朋友还傻呵呵只知道挖土的年纪,就意识到了自己母亲对于“望子成龙”的执念。他现自己只要会一两个字母或者汉字,桂萍就会格外兴奋,还向亲戚好友炫耀,仿佛他为她获得了无上荣光。
长子确实是有些天赋的,但是他所取得的成绩大多数都归于他自己的努力。他有些害怕被桂萍现自己不是天生的神才,于是拼尽全力做到最好,他学习已经学到了指骨时不时隐隐作痛的程度,手上磨出了薄茧和血,不得不粘上创口贴。
他的执念太深。
想要得到桂萍所有的认可,想要获得她所有的爱;恨家里这个和他抢夺母爱的次子,于是在次子犯错时,表面上安慰实际上添油加醋,让母亲对次子的厌烦更多一分。
长子觉得自己没有错。
反倒是那个透明的不起眼的贱人——他凭什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