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年前就打上了你的主意,你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和自己的小孩有什么区别,他竟然对自己的小孩有邪念,真特么……”
付浦钰气得脏话都飚出来了。
“是我把舟哥灌醉的,不是他打我的主意,是我早就看上他了,在他还没结婚的时候,我就喜欢他。”
“晚晚!”
邵易舟唇角肿了起来,说话的时候一牵一牵的疼。
他按住付声晚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付声晚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挂彩的这副惨样,深吸一口气。
转头又看向付浦钰:“哥,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和舟哥的事,你就先消消气,不然你现在这么激动,我们怎么告诉你?”
“付浦钰,你冷静一点,现在就像个爆炸的狮子,谁敢靠近你?”
刚才凤祈将付声晚拉到二楼的卧室里,只有两个女孩子。
从付声晚的嘴里,凤祈已经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有遗憾,有惋惜,当然,也挑战伦理的底线。
“我当然知道我不该喜欢舟哥,他的妻子瘫痪昏迷,他们还没离婚,我不该越界,不该向他表达心意,但是,我已经错过了他两次,已经两次,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想放手了,哪怕要我背上道德的谴责……”
陷在盲目爱情里的人,就会变成旁人不能理解的疯疯癫癫。
哪怕付声晚现在外人看来,有着完美的家世,很高的学历,还有在社会上受人尊敬的职业,完全不该和一个有妇之夫搅合在一起。
这不仅是玷污了付家的名声,也是在毁了自己。
“你说,你错过了邵易舟两次,是什么意思?”
泄过后,付浦钰终于冷静下来。
凤祈扶着他,坐在旁边的沙。
邵易舟和付声晚坐在他们对面,只不过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这是付浦钰命令的。
虽然这种命令很幼稚。
“在我十九岁的那天晚上,就想和舟哥表白了,但是当时,我却不小心撞见舟哥和疏仪姐在接吻,那个时候我只敢将暗恋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我以为他是有了心上人,所以只能,放弃……”
“第二次,就是在疏仪姐和舟哥婚后半年,疏仪姐出了车祸,瘫痪在床,有一天晚上我男朋友劈腿了,我去酒吧喝酒,刚好遇到了舟哥,是我故意把他灌醉,然后,睡了他。”
“我和他那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是舟哥受不了心里的内疚,决定和我分手,是他甩了我,我心灰意冷,才申请了去澳洲的学校。”
“现在是第三次,我不想再错过了,所以,我要和他在一起。”
听付声晚说完这些,付浦钰的确很想给她鼓掌,不过,是想朝她的脸上扇。
想骂她一声“贱!”
“阿钰,能和你单独谈谈吗?这一次你别激动,我们心平气和。”
邵易舟的半边脸有些肿,按理说应该很狼狈。
但神奇的是,他看起来还是那么从容利落,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半分的卑微和躲闪。
他明明是背叛妻子,出轨的那一个。
付浦钰眯了眯眼,浑身散着不可直视的寒气。
他看了凤祈一眼,哑声说:“你在这里陪晚晚。”
凤祈点头。
他起身,阔步上楼,留下一个像风一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