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祈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本就不存在的灰。
唐嘉礼气急败坏的想再次抓住凤祈的手腕,却猛然感到自己手上一痛。
等他回过神时,才现这女人已经将他的手反扣住。
她看向他,猝不及防的将他手臂往后一拧。
唐嘉礼疼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啊啊啊,你特么松手……!”
唐嘉礼的助理和保镖都站在门外。
但这是星级酒店,隔音好得不得了,就算在里面打架,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凤祈拧着唐嘉礼的手臂,力道逐渐加强,控制着唐嘉礼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唐嘉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你个臭丫头,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凤祈已然从自己的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第二支录音笔,按下了停止键。
然后,将唐嘉礼一脚踹到了地毯上。
唐嘉礼脚步踉跄,姿态狼狈的躺倒在地上。
凤祈转身从桌边拎过来一把椅子,将椅子的四条腿固定在唐嘉礼的双臂之间。
然后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拔出刀鞘,冰凉的刀尖贴着唐嘉礼的脖子,缓缓游走。
刚才还瘫在地上柔弱哭泣的女孩此刻完全换了一副面孔,神情冷漠的盯着唐嘉礼浑身抖的样子。
但他似乎是料定凤祈不敢伤他,只是碍于她手里的刀,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硬着头皮,开口时嘴里还满是嘲讽:“臭丫头,你可真是比你哥阴多了,先故意让我现第一支录音笔,等我放松警惕,诱我录下你想要的证据,再原形败露,呵!你真以为今晚你真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外面走廊上全都是我的人……啊啊啊!”
话音未落,凤祈直接将水果刀捅进了唐嘉礼的大腿。
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仅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裤子就被鲜血染透了。
“噗嗤……”
鲜血顺着刀尖,一滴滴掉落在唐嘉礼的脸上。
凤祈面无表情,将刀拔了出来。
冷冷的开口道:“我四岁就被我母亲送去学跆拳道和自由搏击,十三岁那年我父母去世,我曾中断过五年,后来在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又遇见以前教过我的跆拳道老师,为了凑学费,我半工半读,在跆拳道馆打杂加陪练。上次在弥月会所,算你和你兄弟的运气好,逃过一劫,但今晚,你觉得你还会那么幸运吗?”
那晚在包厢,她的确有所顾虑。
毕竟是她和付浦钰第一天领证,她忍气吞声,也是为了保持低调,不想给自己和付浦钰带来麻烦。
难道唐嘉礼还真以为她怕他?
此刻唐嘉礼额头在冒汗。
他疼得龇牙咧嘴,却忍不住继续嘴贱的占便宜:“你别忘了你哥还在我手底下讨饭吃,只要我一个电话,我会让你们兄妹都在梧城混不下去……!”
“是吗?”凤祈毫不犹豫的又捅了一刀,朝着他刚才的伤口,帮他反复复习皮开肉绽的快感。
“啊啊啊……!”唐嘉礼痛得直翻白眼。
凤祈的刀尖轻轻一转,她的声音沉而有力,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那就来试试,到底是你先让我消失,还是我让你后悔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