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围他们平常喜欢打篮球,所以宿舍里都备着碘伏棉签纱布什么的。
明明她前几天还见过,真要用到了,她却翻来翻去找不到。
“许灏你抽什么疯?”
肖宇见她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翻,不悦的上前制止她。
“那傻逼那么脏,你怎么能让他坐你的床?”
许灏被肖宇这么一打岔,险些当场给肖宇跪下。
别说了,大哥,求你别说了。
现在骂的越狠,将来死的越惨!
其实也不怪肖宇说话难听,许灏讲究卫生又爱干净,衣服内裤一天一洗就算了,甚至连床铺也香香的。
有次他不小心坐了许灏的床,许灏立刻就蹦的老高,让他赶紧滚下去。
他和几个兄弟,都被许灏嫌弃的不得了。平时别说坐坐许灏的床了,连摸都不让摸。
现在许灏却让外人坐在他的床上,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是什么!
“大家都是同学,你怎么能骂人呢?”
许灏偷偷瞥了眼顾惜脸色,只见他呆呆坐在床上,动也不动,活像个雕像。
“别说话,跟我来。”
她生怕几个兄弟又说出什么作死的话,忙一股脑把面色不虞的几个大傻子推到宿舍门外。
“吱呀”一声,宿舍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顾惜透过厚重的刘海看到对面空床铺上放了个收拾一半的行李箱。
不同于其他只铺着凉席的硬床板,身下的被褥厚厚一摞,摸起来软软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有点像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
顾惜满是灰尘的手轻轻拂过床单,立刻在上面留下一串黑色痕迹,他紧张的收回手,下意识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
生怕下一秒,就有个人破门而入,对他拳打脚踢。
但是,他盯着那扇木门很久,木门也没有开启。
这让他多年来都高度紧绷的神经,有片刻的放松。
原来放松下来这么舒服……
楼道里嘈杂的脚步声中,那个轻快纯粹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们搞什么鬼!怎么好端端的打人?”
“切,谁打他了!!”肖宇大感冤枉,“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动他一根手指头好不好。”
许灏怀疑的上下扫视了肖宇几遍,对他的话半分也不信。
“付衡,你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小团伙中,老好人付衡人品,品行都还算不错,也最得许灏信任。
“我们去宿舍找顾惜的时候,他就是这副鬼样子,我们可没打他。”
“那他怎么是这副惨样?”
“谁知道呢,说不定被别人揍了。”
见他们几个人都一脸不忿,振振有词,许灏信了大半。
她是个知错就改的人,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们,忙赔着笑脸道歉,“嘿嘿,是我误会你们了,我还以为是你们打了顾惜呢。”
“呵呵,”周围昂着下巴,面带不屑,显然不准备接受她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