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想去长平公主府看看。”
伏璟眸光微微一沉,看着面前的江灼,“有什么事情不能云溪去的,非要你去?”
“这怎么能一样呢,眼见才为实嘛。”江灼带着笑意,从一侧的棋篓中拿出一枚白色棋子,修长的手指把白棋轻轻的放在棋盘之上,说道:“璟,你说长平公主是不是那种贞洁烈女?”
伏璟眉心轻轻一皱,说道:“你又现了什么?”伏璟不想江灼去浑进祁家人的事情中。
江灼意味深长的看着伏璟,素手却是把棋盘上的棋子轻轻一挥,说道:“璟,我们重新下一盘怎么样。”
伏璟懒洋洋的看着棋盘上被面前的小女人给毁了的棋局,唇角微微一勾,说道:“你想怎么样,输了就乖乖在府上,哪里也不许去。”
“不行。”
伏璟温润的双眸微微一紧,他看着棋盘上白皙的手在拾起棋子,黑白两色分别撞在两个棋篓之中,随即把视线移到江灼的脸上,看着她眼中的笑意。
“不行?”伏璟扬唇一笑,说道:“除了去长平公主府外,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灼听着伏璟的声音中有些认真,她看着他,说道:“长平公主并不是表面看着那般简单是不是?”
伏璟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收,“祁家的人,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江灼闻言后,便想起江允凡看着长平公主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难怪江允凡找上了长平。”
“江允凡找上了长平公主?”伏璟问道。
“在玉器阁时,我看到长平公主的眼神对江允凡不一般呢。”江灼说着,拿着棋子的手顿了顿,说道:“你说,那长平公主是不是对江允凡……”
伏璟脸上立马噙着笑意,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江灼的鼻尖,说道:“既然灼儿都这般说了,那为夫便带你去长平公主府可好?”
江灼还能感觉鼻尖留下淡淡的余温,她说道:“江允凡能这般的与长平公主高看一分,想来做的事情也不会有越界的地方。”
伏璟勾唇,“想来你也不知一直在京中很低调的长平公主是何人了。”
江灼眉梢拧成了一团,看着伏璟,对着这个长平公主,江灼知道的仅限于前世,况且还是长平公主为何在京中那般的低调,长平公主一生只嫁于古绍,然而古绍死后,长平公主便带着女儿脱离了古家,那个时候,她也从未听到刘珅说过长平公主的事迹。
“长平公主是一个怎样的人?”
伏璟微微颔,推动着轮椅到江灼的身侧,说道:“不甘寂寞的人。”
江灼一听,心中那种想法立马生成,“这么说来,当年古将军死后,长平公主立马便脱离古家,不是怕古家的人对长平公主不好,而是不甘吗?年纪轻轻就守寡?”
江灼这般想着,长平公主还真是祁家人的性格,凭什么在面容姣好的年纪要为一个死了的男人守寡?可是就算这般,长平还可以再嫁的啊……
伏璟伸手抚平江灼皱着的眉头,说道:“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她既喜欢立牌坊,又在暗中做着与贞洁不相关的事情,这般肮脏不堪的人,历来都是出自皇家。”
江灼看着伏璟眉宇间的冷意,眼中带着一丝戏虐。
伏璟轻咳一声,沉着声音,说道:“我姓伏,与祁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江灼看着面前几乎能迷惑人心的男人,她说道:“今日还早,你陪我去惊蛰楼?”
伏璟一听惊蛰楼,眼中便出现一丝的愁意,他最是不喜人多的地方,因为他不平易近人,江家的那些人硬是没有来过韶华居。
“怎么你也要去看看的。”江灼说着便起身,却是感觉到伏璟握住了她的手,她垂眸看着他,说道:“怎么啦?”
“就这么一次。”
江灼微微一愣,瞬间便知道伏璟的意思,随即说道:“好,就这么一次。”
以后江家的那些人也没有机会在进靖南王府的大门了。
江灼推动着轮椅,便往房外走去,两人刚刚出了房间大门,便看到从月门处跑进一个小丫头,或许是跑的太急的原因,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还喘着气,待看到正出来的江灼与伏璟的时候,就连福身都忘了。
“世子爷,世子妃,要生了,要生了。”
丫头的话语让江灼与伏璟脸色都是一变,倒是慈儿说道:“你说清楚,什么要生了。”
“少夫人快生了。”
江灼脸色微微一紧,“产婆到了吗?”
“二少爷已经去请了,世子妃,你赶快去看看吧,少夫人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小丫头满脸的着急,说道:“二姑娘被江老夫人叫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灼脸色一冷,“该死的。”
伏璟自来都知道蒋怜儿与江灼的关系甚好,上次因着蛊毒一事,蒋怜儿帮了他们那么大的一个忙,他嘴角噙着淡笑,却是站起身来,他的身子也没有如以往那般脆弱,他只是喜欢江灼推着他而已。
他拉着江灼的手,说道:“走吧,看来你的二婶并未接受蒋怜儿。”
江灼看着站着比她高很多的人,眼中全是寒意,说道:“江允阑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让人告诉我一声,我去请产婆不就行了吗。”
江灼说着便是拉着伏璟的手,急急忙忙的往惊蛰楼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