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寒脸色开始是有些正经之意,随后嘴角掀起的是戏虐的笑意,说道:“看来你要借着这两个人让京城的某些人知道知道靖南王府世子妃的手段了。”
“我的女人定是手段了得。”伏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眉心都是笑意,随即还颔一笑。
祁承寒见着这般的伏璟,眼中也有些笑意,屋中一下便安静了下来,隔了许久,直到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祁承寒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看完伏璟手中的折子终于合上后,才说道:“璟、父皇时日不多了。”
伏璟拿着折子的手微微顿住,他看着对面的男子,“出自何人之手?”
“秦皇后。”
伏璟闻言,便把手中都折子放在书案上,眉心一皱,说道:“秦皇后用的什么法子?”
“这些时日皇宫中处处都戒备甚严,父皇病重的消息被捂的很严实,今日在与李由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只说了时日不多,这四个字。”祁承寒说道。
伏璟温润的眼睛中带着少许的笑意,说道:“难道就连你都不能去看一看皇帝?”
祁承寒闻言,有些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说道:“一句陛下入睡了,我怎么闯进景阳宫?”
此时伏璟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他说道:“那萧钬呢?也被拒之门外?”
“萧钬这些时日在朝堂之上与秦恒处处作对,想来也没有闲工夫向你禀报什么。”祁承寒带着笑意的说道。
伏璟闻言,微微颔,忽而想起那日萧钬口中说的贺寅这个人,他抬眸看着祁承寒,说道:“贺寅是你的人。”
祁承寒看着伏璟眼中的深意,剑眉一挑,说道:“你想做什么?”
祁承寒的声音落下,只见伏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祁承寒有些不自然,又说道:“你想贺寅做什么?”
“等太后的寿宴过了在说。”
祁承寒莫名的吐了一口浊气,他深怕伏璟对付贺寅。
这个时候,从书房外传来一道脚步声,祁承寒脸色微微一变,他不难猜出是谁来了。
果然,走进来的是,手中端着小盅看到房中有祁承寒时,眼中微微一动,便把手中的东西端至到屋中央的圆桌上,说道:“天色都这般晚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吗?”
这句话是对着伏璟说的,但是眼神是看着祁承寒。
祁承寒起身,轻咳一声,说道:“璟,那我就先回宫了。”
在路过江灼面前的时候,脚步有些加快,不知怎么的,祁承寒总觉得,江灼能一眼看破他心中的想法,他有点不敢直视江灼的眼睛。
云溪与云薄见着江灼来了,也是默默的走出房中,还顺手带上大门。
伏璟嘴角有着笑意,推动着轮椅到了圆桌旁,打开小盅的盖子,说道:“这是什么。”
江灼看着伏璟眼中的呆滞,嘴角有着笑意,“你猜啊。”
“是你亲自熬的汤吗。”伏璟说着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直往嘴里送,只是味道有些,他眉心一皱,“果然是你熬的。”
江灼从未下过厨,更别说煲汤了,能入口伏璟就感动天感动地了,他看着小小的盅中盛满的汤水,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虽然味道有些特别,还能入口,他不介意江灼每日都给他做羹汤的。
江灼端来时,何尝没有尝过呢,不过她就喜欢看着伏璟这般的模样,她在伏璟的身旁坐下,问道:“今日你去了哪里?”
说着视线晃眼的看到了包扎的左手,柳眉一挑,伸手握着伏璟的左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伏璟一笑,漆黑的眸中有着淡淡的温柔,他说道:“只是被划了一条小口,无事。”
江灼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伏璟,问道:“是吗?”
“嗯。”伏璟没有在看江灼,把视线放在小盅中,拿起勺子,偏偏被江灼夺了去,伏璟抬眸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我喂你。”
轻轻柔柔的三个字像勾人心魄似的,暖和而悸动。
江灼嘴角微微翘着,舀起盅中的汤,勺子凑到伏璟的嘴边,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手是怎么受伤的。”
伏璟眉心一跳,喝着勺子中的汤水,咽下肚后,才说道:“王元香是苗疆的人,今日刚好碰见了,顺便解决了。”
江灼闻言,眉梢稍稍拧着,她说道:“手上的伤是王元香伤的?”
“无碍,只是一个小伤口,过些时日便好了。”伏璟很自然的又转开话题,他说道:“太后的寿宴上,你跟紧母妃。”
江灼眼中有些深意,说道:“我知道。”
“江允凡若是让你做什么事情,你放手去做便是。”伏璟认真的看着江灼,温柔的说道。
江灼看了一眼伏璟,又舀了一勺子的汤水往伏璟嘴里送去,说道:“迟早江家只属于江柒一个人的。”
伏璟眼中满是柔意,没有在说话。
“不过在此前,先让江允凡与江老夫人尝试一下甜头又何尝不可?”江灼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说道:“我最喜欢看他们从云端落下,摔得粉身碎骨的模样。”
“都随你。”他眼中全是专注与深情。
两人一句一句的聊着,很快小盅便见了底,屋中跳跃着的烛光有些欢乐,好似也知道屋中的气氛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