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不配当皇家的媳妇!”祁瑶瑶的声音带着尖锐,让刚刚到另一侧的伏璟眼睛一紧,身后的祁承寒也是眼神一冷。
姚若尘脸色亦然是一冷,噌的一下站起起身,看着江灼那衣襟上还在滴着酒滴,便看向祁瑶瑶,声音压制着:“四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瑶瑶对这个靖南王妃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上次是在云阳城,在加上那日刘珅那般的下场,还要她被关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整整呆了二十多天,祁承寒才把她接走,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中,让本就扭曲的祁瑶瑶更是扭曲,今日看到江灼,在这放肆的皇宫中,她偏要让江灼出丑,看这个靖南王府能把她怎么样。
“什么意思?当然是你看到这般意思咯。”祁瑶瑶脸颊上有几丝的醉意,她噙着笑意的看着靖南王妃。
与太后相坐的伏太妃看着江灼这般,脸上也是有着淡淡的凉意,江灼对于伏太妃来说,不喜欢也得她伏太妃不喜欢,要受罚也得她伏太妃来罚,这个在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资格来教训她的孙媳妇。
这么多年再次踏入皇宫中,没想到这些人个个的都没有把靖南王府放在眼里,真把靖南王府当做不会吭声的猫了?
姚若尘脸上有着轻微的冷厉,她看着祁瑶瑶,“公主的教养靖南王府真是不敢恭维。”说着带着轻笑,拉着江灼的手,便是狠声呵斥道:“今日四公主不给本王妃的儿媳妇道歉,就算闹到你父皇那里去,本王妃也不怕!”
祁瑶瑶在听到父皇二字的时候,眼中还是有些怯意,把视线从姚若尘的脸上移到江灼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皇婶,别怪本公主没有告诉你,你这个儿媳妇,还真是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让璟世子娶她的。”
姚若尘眼睛轻轻一眯,她拉着的手却是松开,江灼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她看着祁瑶瑶,深邃的双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素手轻轻的拍着衣襟上的酒渍。
她淡然道:“四公主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便我听听。”
祁瑶瑶看着这般神色自若的江灼,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声音也是比刚刚大了几分。
“我说你这贱人不配当皇家的媳妇!”
声音落下,祁瑶瑶便是感觉脸上一阵凉意袭来,还有浓烈的酒味,她摸了摸脸颊的湿意,看着江灼手中拿着的酒杯,眼睛瞪得极大。
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没有想到江灼会这么直接的把酒泼回去,上位坐着的太后和伏太妃两人都是噙着不同的情绪。
“贱人?”江灼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便又放在小桌上,目光凉凉的看着祁瑶瑶。
祁瑶瑶没有想到江灼在皇宫也是这般的嚣张,竟敢泼还她,她眼中全是狠意,说出的话字眼咬得及紧。
“难道不是贱人?在闺阁中时与云阳城姚家的三公子勾勾搭搭,姚家不同意你与姚三公子来往后,便是勾搭上了璟世子。”
江灼眼神徒然凌厉,“那你皇家的公主也不过若此。”
她的声音轻轻的,落在祁瑶瑶的耳中心间一颤,祁瑶瑶狠狠的盯着江灼。
只见江灼那薄唇轻启,“四公主,我告诉你什么叫贱人。”
“贱人!做下不仁之事,在女人中什么叫不仁之事呢?”江灼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祁瑶瑶,“你的公主府中养了多少面呢?十个?二十个?或者数不尽?”
“四公主与何其多的男人勾勾搭搭,难道不是贱人?”
“那你配做皇家的女儿?或者你们皇家的女儿都这般?”
江灼轻飘飘的话语一落,大殿中有的人脸上轻微一黑。
祁瑶瑶看着江灼轻飘飘的话语,神经绷紧,她养面的事情,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但是在暗中谈论是一回事,这般明着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而这个江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这般赤裸裸的把她养面的事情拿出来说,还这般直接的说她是贱人,祁瑶瑶牙齿咬紧。
江灼身边站着的姚若尘轻轻的打量一下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后,嘴角有淡淡的冷笑,不语,这是两个晚辈在争执,很明显江灼占了上风,她不但觉得江灼没说错,反而还想拍手叫好,什么玩意,祁家的人就这般嚣张吗!
而在另一边相坐二公主祁玉娴,六公主祁东菱听着江灼说的都是捂着手帕轻笑,两人还相视一眼。
四公主祁瑶瑶之所以能在皇宫中甚至在整个京城这般嚣张,亏得投了一个好胎,虽说祁瑶瑶的母妃宸贵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奈何宸贵妃在文政帝心中的地位,就算如今后宫佳丽三千,谁也不是文政帝的解花语。
是以,这么些年,祁瑶瑶在京城中,在公主府做的每一件事情,文政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京城中的许多公子哥,最不愿招惹的便是四公主祁瑶瑶。
在祁瑶瑶年仅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搬出皇宫,文政帝赐了一座府邸,这也算是有史以来,没有出嫁就有自己府邸的公主。
正因为这般,祁瑶瑶因着文政帝的放纵,做任何事情都是越来越放肆,她喜欢男人,只要是模样长得好看的,只要她看上了,都会弄进公主府,直到她玩腻为止。
甚至她在公主府中还有了一些尸体,那些不听她的话,不从了她的男人,她便让他们死的很安静,她会养着这些尸体,无聊时更是对着那些尸体说话。
祁瑶瑶在江灼的眼中,祁瑶瑶已经是一位心里扭曲的变态的女子。
江灼看着祁瑶瑶的模样,瞬间想到江允阑要来京城,嘴角轻轻一扯,说道:“不知四公主的沉默是觉得我说正确了吗?”
祁瑶瑶满是冷意的看着江灼,嘴角带些笑意,说道:“江灼,你这般拿酒往本公主的身上泼,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宫,你胆子可真是大!”
江灼背脊挺的笔直,她身材娇小,却是走到大殿的中央,她透彻的双眸看着那主位上坐着的老妇人。
太后看着江灼的眼睛,精明的眼睛轻轻一闪,她看着那双透彻的双眸中好似蕴??着无限的力量,竟有种将万事都踩在脚下的气势。
正是在太后沉浸在江灼的那双眼睛时,便听到江灼清凉的声音,“太后娘娘也是觉得我这般拿酒往四公主身上泼是不对的吗。”
太后的眼睛明显的微微一紧,这个靖南王府的新媳妇并不像表面看着那般简单啊,这般直接的来问她,是想她说什么?
都知道靖南王府的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进宫,并且刚刚都知道是祁瑶瑶先动手的,要是她说是世子妃的错,那不是在说经靖南王府好欺负?
那要是说这世子妃没有错,那皇室的威严何在?
伏太妃嘴角带着笑意,却是对着江灼招了招手,说道:“灼儿啊,这里可是皇宫,可不能在像王府中那般放肆啊,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定是不会计较你第一次这般粗鲁的。”
伏太妃虽然是这般说着,但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在偏着江灼,而伏璟推动着轮椅到了江灼身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小灼第一次进皇宫,还望太后娘娘见谅。”
太后看着伏璟脸上的笑意,对刚刚江灼的话语便放在一边,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是瑶瑶先不懂规矩的,都是一家人,就别在说多话了。”
太后能这般说,着实让大殿中的人微微吃惊,祁承寒身边站着的是祁承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