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周一次局例会汇报工作,雷打不变,躲肯定躲不过的。
屋内烟雾缭绕,烟缸更是被烟蒂插成坟头模样,而两人此时愁眉苦脸的心情比上坟还苦闷。
“老周啊!我们这天天挨骂,也没个头啊!”
张波唉声叹气,“这警情降不下去,我看见严局人都哆嗦,见一次被骂一次,我真是怕了!上一次开会给我骂的,我都想找个缝钻进去。咱们真该想个法了,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
“想法?想什么法!那贼街里那群小偷监龄比你工龄还长,精的跟兔子似的!早把我们所摸得底掉,认我们的脸比认他们亲爹的脸都快。”
“还有!我都不想说你,你整出的那个净街计划!写的跟狗屎一样,前天我给老严交过去,他差点让我把那一叠报告吃了!”
“你怪我!我说我们写的不行,网上抄一份得了,你非说自己写有真情实感。。。。现在你怪我?”
周敬业和张波俩人说急眼了,扯起前不久俩人一同撰写的计划书。
俩人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都是实打实的大老粗,局里要求各个派出所上交辖区管理计划书。
他俩正巧没事便琢磨着一块编写了一份,结果有些不尽人意,前天周敬业交上去便被严局长当成典型狠批了一顿。
“没抓到现行!等于白干!都塔姆是一群老贼,死硬死硬的!”
“我觉得也是!”
两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绞尽脑汁想法子。
这已经是两人每天上班必须重复的一幕了,辖区内有着这么一条高人流的商业街,盗窃案频的同时,各种其他案件也不断。
以至于每周一次的局例会,生生成了俩人的挨批大会。
好在例会要求所长、指导员一人出场即可,俩人干脆彼此轮换,换着去当孙子挨骂。
但俩人也明白,局里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最多再忍他们几个月,辖区治安再没有改变。
他俩都得收拾铺盖滚蛋,直接就被扔到某个旮旯里养老去了。
公安不仅仅是不养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拉屎不够多的人同样也不养!
两人想到自己未来惨淡的仕途,都不想说话,一同陷入了沉默。
一时间,办公室气压低的吓人。
“铃铃铃。。。。”
周所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惹得两人更为心烦。
周敬业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着“程明”二字,没好气的说道:“这个程明怎么回事?接个人半天回不来!”
张波也是烦躁得很,但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老搭档先接电话。
周敬业这才皱着眉,不耐的按下了接听,淡淡的说道:“怎么了,程明?”
只是下一秒。
原本还愁眉苦脸的周敬业,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音调更是拔高好几个音调。
“什么?”
“真的?你确定?”
“你们在哪?”
“好好好!你们把人看好!我们立刻就到!”
雨过天晴。
周敬业笑容瞬时出现在脸上,不等对面把话说完,急急忙忙嘱咐了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拔腿就要往外冲。
张波看着周所前后变化,虽然不知道程明给他说了些什么,但是显然是个好消息。
否则不可能让自己这个老战友,瞬间笑的见牙不见眼。
忙不迭的站起身拦住周所去路问道:“咋了?程明给你打电话说了啥?”
周敬业笑的跟弥罗佛一般,看着一脸好奇的张波,也没卖官司,喜笑颜开的开口道:“好事!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