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从校门外看只有三栋楼环绕着一个操场而已。
张旬没有求证过?,但他猜想蒋冬霓应该是在这儿上的小学。
从小学门口向?北走,是一条上坡路,中间会途径一个小公园,穿过?公园再过?马路,就回到了蒋冬霓的家,正好形成一个长方?形线路。
买完菜回来八点还不到,蒋冬霓一般最?早十点后才会起床,他可以等到九点再做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昨晚来得及仔细看,张旬趁空检查了下卫生。也许蒋冬霓最?近不久刚刚打扫过?——应该最?近不久刚刚打扫过?,还蛮干净的,但沙发?套和枕套明显很久没有洗了,他一一拆掉,顺便?把蒋冬霓丢在沙发?上的外套一并扔进洗衣机里。
外套扔进去前他检查了下口袋,掏出了钥匙、门禁卡、拆封了的小包纸巾、两颗薄荷糖、一个黑色皮筋,还有一张折起来的电影票。
蒋冬霓睁开?眼睛后在床上至少躺了半个小时。
假装自己是在赖床玩手机,但竖着一只耳朵在听外头的动静。
安安静静的,张旬估计走了。
但打开?门,张旬坐在餐桌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桌上摆好了饭菜。
迟早有一天要在她的卧室门上也安个猫眼,蒋冬霓心想。
“……你怎么还没走?”她问。
张旬说:“马上。”
蒋冬霓:“你几点的飞机?”
张旬:“我改签了。”
蒋冬霓:“……”
不知怎得,她有一种拔腿逃跑的冲动,但因为太没根据且显得太怂,蒋冬霓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
“你昨天去看我的电影了?”张旬问她。
“啊?哦……”
什?么啊,就这?
“怎么样?”
“一般吧。”
“你紧张什?么?”
蒋冬霓莫名其妙:“我哪有紧张,你别乱说话。”
“把我的微信加回来吧。”
蒋冬霓有点不耐烦了,她动了动绷得有点僵直的腿,“你是不是搞错了,昨天晚上说好了的,你现在应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