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
苏婉才从梦中醒来,声音微微沙哑。
里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中,而夺人目光的是上面星星点点的红痕。
而阚子瑜坐在一旁,心神不宁。
“婉婉,我是不是太过没有担当了?”
苏婉强忍住点头的欲望,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你是如何的人?”
“我不知道,往日无论是尊长还是同龄人,他们只会说我天生就是练剑的,修仙界的兴衰皆在我一人身上,可是我不想再朝着他们预设好的方向迈进;
我不想当万人瞩目的钭宇仙尊,我想做一个自由的、没有什么负担的人,这种想法是不是很自私?”
“那你真的想要离开玄天宗吗?”
苏婉的话让阚子瑜陷入纠结,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音。
“可是,如今我入了魔,有了你,这样的日子,我并不觉得枯燥无聊。。。。。。”
话还还没有说完,阚子瑜喉间一股腥甜,他设的宗门防护罩被人击破了。
他将喉间涌上的血液咽下,“婉婉,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说罢,拿着太合剑消失在房间之中。
苏婉看着阚子瑜的消失,看了看周围的金笼,随手打破了阚子瑜设下的禁制。
她这些天也不是坐以待毙,至少,体内莫名其妙的禁制被她用灵力慢慢弱化。
至于灵力哪里来的,自然是双修时得到的。
不过,见阚子瑜如此焦急,苏婉心中也泛起不妙,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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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乌云密布,竟看不到一丝光亮。
若是有心人用灵识探去,就会知道这哪里是什么乌云,分明是密密麻麻的魔兵魔将!
“魔种勾滁,你还敢来我们修仙界?”
周永昌手持十八棱紫金鞭,目光灼灼地看着悬在空中的魔族之主勾滁。
这可是奠定他以后威名的垫脚石。
千年前的仙魔之战让阚子瑜出尽了风头,勾滁在他的攻击之下居然扛不住三招。
这些年他潜心修炼,怎么还打不过阚子瑜的手下败将?
勾滁皱眉,哪里来的老鼠成了精?
这些年没见过修仙界的尊者,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他看了眼乌泱泱的白色人群,没见到想见的人,眼神诧异。
苏婉呢?
那么冷冰冰的人,却有着浩然正气的人,魔界都杀了那么多人,她怎么还不出现呢?
勾滁无聊地勾了勾手指,但是没有回头看后面的红裙女人。
“禹挽蕊,不如你拿这个不知好歹的臭鼻子老道练练手?”
禹挽蕊上前一步,看着底下渺小的修仙者。
原本觉得修为叵测的尊者,如今在她眼中不过蝼蚁而已。
一种名为痛快的情绪在心尖涌起,“我自然知道,还需要你说吗?”
她语气不耐烦,显然没有把勾滁放在心上。
显然对前些阵子自己主动献身,而勾滁直接将她扔入血池一事耿耿于怀。
虽然她和勾滁合作,但是在她心中,她禹挽蕊依旧与勾滁这种天生魔骨的人不一样。
更何况这人居然还看不上自己,她更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