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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阎律又开始忙了起来。
纪舒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老老实实呆在别墅里不添麻烦。
现在正忐忑地等阎律回来,他说计划有变,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想想这段时间的遭遇,纪舒觉得有些魔幻。
她一个普通大学生,从自己为自保弄伤林虞眼睛遭到报复,到阎律为了风水玄学要与她结婚选择了保护她,导致他招惹到郑卯星和鹤云,与他家族对他不满的人里应外合想要致他于死地,合谋了爆破大楼计划。
这其中只过了十来天。
自己受了阎先生很多帮助,也给阎先生多添了个大麻烦……
如果不是因自己和林家,和郑卯星鹤云结下梁子,可能炸弹就不会那么顺利运进凉城了……
纪舒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心情去做标本了,就看着植物园的海芋呆。
虽说阎律已经派人保护了她父母的安全,她还是会每天在微信上确认,叮嘱父母下班准时回家,少走夜路,最近骗子多,接到陌生电话敲诈勒索先向她确认真实性等等……搞得她母亲都嫌她烦了。
到了明天……
“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线从身后响起,纪舒回头,现阎律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她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阎先生,事情办好了吗?”
“差不多了吧。”阎律笑笑,看了一眼植物园内的器物,问:“今天不做标本了吗?”
纪舒摇头:“嗯,没什么心情。”
“不用太紧张,宝宝。”
揉了揉纪舒的头,阎律接着说:“今天我的人很顺利抓到那一伙人了,当初那两人找来侵犯你的人。”
“跟我来看看吧。”
“好的。”
纪舒用力点点头,紧张地握紧阎律的手,阎律捏了捏,牵着纪舒向别墅的地下车库走去。 这栋别墅里有很多隐秘的地下室,暗门,还有一条通向背后山体岩洞的暗道。
地下车库之下的地下室里,五个混混模样的人被锁链绑在椅子上,就是那天把纪舒堵在厕所意图侵犯她的人。
他们整整齐齐一排,垂丧着头,鼻青脸肿,看起来似乎不久前遭受了一顿毒打。
他们周围还站着四个身形健硕魁梧的保镖,看起来就像是练家子。
“纪……纪小姐,咳咳。”为模样的一个锡纸烫的黄毛抬,咳了咳,血沫混着掉落的牙齿吐在水泥地上。
“得饶人处且饶人,纪小姐,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
“您大人有大量,打了我们,出了气,可以放我们回去吗……”黄毛说得艰难,有些口齿不清:“我们也是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弟妹的人,不至于因为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就要弄死我们吧。”
“您是菩萨,宽宏大量……只要您放过我们,原谅我们,以后为您当牛做马……来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只要别让阎先生杀了我们……我们一家老小,都会感谢你。”
距离那次事件过去还不足半个月,恐惧还残留在纪舒的神经中。
她咽了咽唾沫,抬眼看了看阎律,得到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开口道:“要不是我挟持林虞,你们已经对我动手了。”
“现在要我考虑你们的家人,那你们有没有考虑倒如果你们得手,我会很痛苦,我的家人也会很痛苦。”
“对不起,我们对不起您……我们真的不想死……”
黄毛说着,仿佛受不住死亡的恐惧般,痛哭起来。
如果不是被绑着,恐怕他下一瞬就要跪地求饶了。
“是我们贪财,是我们鬼迷心窍……纪小姐,我们……我们还是罪不致死的吧?我们回去就去自,去坐牢,只要您宽宏大量饶了我们……”
“说好了,你们回去自,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逃跑,阎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