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奥祖笑着说,“他都没碰过你的蛋糕。”
在众人的注视下,奥祖站起身来,他扳住穆宝的肩膀,面向西方元:“你跟他说,想想如何让他相信你的话。”
穆宝说:“你身上的红疹不关我的事。”
穆宝走到西方元的面前,犹豫几秒后,拿起对方的蛋糕。
其实他不在乎西方元和别人怎么想,这些话都是说给奥祖听的,只要西方元对奥祖没想法,他就没有暗害西方元的理由,至于对方身上的那些红疹,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西方元口口声声说他对蛋糕动过手脚,他吃了一口对方的巧克力蛋糕,然后迅速躲回奥祖的身边,他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的感觉。
奥祖说:“现在可以证明蛋糕没问题了。”
西方元说:“你的脑子被他迷晕了吧?难道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健康来陷害他吗?”
“迷晕……真的吗?”穆宝不可思议地跟西方元求证,如果不是西方元提醒,他都没发现这件事。
西方元说:“休想转移话题,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听到这话,海戈灵连忙把自己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他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自己的笑声溢出来。杜蒙用胳膊肘暗示他,让他低调一点,这样很不礼貌。
一旦想到奥祖被迷晕的脑子,穆宝就忍不住面红耳赤,然而眼下他不得不继续回应西方元的问题,他小声说:“蛋糕真的不关我的事。”
“撒谎脸红了,憋不住了是吧!”西方元心里十分震惊,穆宝这套他太熟悉了,对方所展现出来的茶艺丝毫不逊色于他,他立马跟上对方的表演速度,“算了,穆宝,我不怪你,只希望你以后别再针对我了,上次差点儿被你害死了,这次运气好,只是过敏起红疹,但是你要相信我呀,我和奥祖真的已经彻底划清界限了,拜托你别再找我麻烦了,我还记得,我们以前是关系最好的朋友。”
哨兵们争先在西方元面前表现,安慰西方元没关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好朋友在身边陪伴。
穆宝对奥祖说:“大哥,他们不信我的话。”
“只要你站出来证明了,这就足够了,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奥祖说,“以后发生这种事,你也要拥有这样的自证胆量。”
海戈灵在旁边看得意犹未尽,但他总感觉缺少了点儿什么,没有那天晚上的场面惊险刺激,木有灵魂,之后他终于想起来了,缺少了两巴掌,西方元果然不是曾经的西方元了,太沉得住气了。
西方元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是因为精神紧张而导致的皮肤过敏,和蛋糕完全没关系。
霍执行长表示,既然对蛋糕的审判结束了,那就继续回到他们的会议主题,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大概会议要延迟一个小时,因此他们接下来更要长话短说,希望大家积极展露各自的精神状态与思想觉悟,不要在本次会议中留下遗憾。
西方元感到尴尬,他注意到穆宝的余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他更加坐立难安,起身去到洗手间。
穆宝也站了起来,他跟在西方元后面,把对方堵在隔间里,目不转睛盯着西方元,他越是沉默,对方就越是发抖得厉害。
“你要干吗?”西方元忐忑地问,他已经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了,但他每次都有强行不慌的自我安慰的理由,如果他在这里出事,穆宝一定逃不了干系。
穆宝轻声说:“我没碰你的蛋糕。”
“对对对,刚才我是误会你了,”西方元忙不迭地点头,他很惶恐,但他坚决不道歉,穆宝还欠他一个道歉,他们现在算是扯平了,他尝试从缝隙里钻出去,但立马被穆宝给挡住了,他强颜欢笑,“没碰就没碰嘛,这话你已经说很多遍了,不用特意跟来这里再重复一遍。”
“刚才你为什么当着大家的面咬定是奥祖包庇我?”穆宝不高兴西方元这样污蔑奥祖。
西方元说:“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穆宝盯着西方元,又不说话了。
西方元小声嘀咕道:“其实我这次过敏和你还是有一点点关系的,一点点啦。”
穆宝问:“什么意思?”
“我是被你吓成这样的。”
“我没有故意吓你。”
西方元说:“你现在就是在恐吓我。”
穆宝说:“我没有。”
“那你让开。”
穆宝一动不动,不打算让开,他还有话要和西方元说,但他等着西方元先开口。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西方元难以忍受自己像个乌龟一样缩头缩脑,他扑通一声跪到穆宝面前,四十五度仰头,眼泪瞬间倾泻而下,他哽咽道:“穆宝,就算以前我和奥祖短暂交往过几小时,但现在真的对他没丝毫想法了,你还想怎样啊?”
沉默片刻后,穆宝才缓缓开口:“你以后不准和奥祖说话。”
西方元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好。”
“不准碰他。”
“好。”
“不准看他。”
“这个真的做不到啊!他那么大个人,我不可能每天低着头走路吧。”
“不准看他超过三秒钟。”
“好,这个可以,我都答应你,”西方元站起来,“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穆宝说:“再待十分钟。”
西方元懵了:“为什么?”
“你每说一句,每动一次,就加十分钟。”穆宝面无表情地说,会议厅众人知道他们的动向,他不会对西方元做什么,只是想要证明,所有恐惧的源头都出在西方元自己身上,是西方元疑神疑鬼杯弓蛇影,他偏头注视着西方元,“你说话了,现在我们得继续待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