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微雨,远眺雨中的克拉科夫古城,圣玛丽亚大教堂的尖顶更多了一分神秘朦胧的中世纪氛围感。空气中已经夹杂了一丝凉意,预示着这季美丽夏日的终章。
近处,瓦维尔山谷的紫色鸢尾花还在盛放,仿佛一场盛大而不肯结束的浪漫,让黄昏也沉耽于此。
她坐在他的一条腿上,和他轻轻碰了碰杯。饮下玻璃杯里的佛手柑利口酒,凑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他军装外套敞开着,另一条穿着黑色皮靴的长腿慵懒的伸长,脸上带着微醺的笑意,冰蓝色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膝上的她。
她一身米白色的衣裙,傍晚的微光落在裙摆上,斑斑驳驳的透进身体里,那是他最梦幻的温柔乡。
“你的签证都办好了。下周二华沙有个航班去巴黎,我已经订好了票。”
她面颊晕红,眼睛乌黑亮,笑意溅起在唇边,凝成一对小小的酒窝,诱惑得完全不讲道理,“好期待啊……”
他们就要一起去巴黎了。去他说的左岸,一起喝杯芳香浓郁的咖啡,在凯旋门下接个香草冰淇淋味道的吻,醉倒在蒙马特的酒馆里,还要去香榭丽舍大街和乐蓬马歇买上一大堆的东西!
当然,还要在巴黎的月光下放肆地做爱,就像现在这样……
她像只灵巧的小猫一样从他的膝头滑下,调皮的凑近他的两腿之间,用牙齿灵巧的拉开拉链……
舌头灵活地绕着他的尖端打转,向后一直舔到囊袋,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她坏心眼地露出尖尖的牙齿,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嘿?!”
她抬眼看向他,一脸狡黠的无辜。
“坏女孩!”
他把她一把拽起来,压在露台的栏杆上,用力深吻上她……微雨飘飘洒洒的落在他的后脑上,带来山谷里泥土的微腥、草木的香气和鸢尾的馥郁。
远处还有持枪岗哨影影绰绰的身影,但他俩都浑不在意……
风中微凉,而她的身体里火热……
他们交缠在一起,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尖叫着,热烈而放肆,将空气带回盛大的夏天。
“啊”,伴随着高潮来临时她的尖叫,他低吼出声
……
“我爱你”,他爱怜地缕了缕她脸颊旁边被汗水洇湿的头……
她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嘴唇张开,满脸通红地喘息,却是没有回应。
他们之间,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说爱。他一直在等,今天终于忍不住了。
“你爱我吗?无双?回答我”
……
‘当然!’她赌上了所有的一切,放弃了所有的执念,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如果这还不算爱,到底什么才是?
她只是羞于出口,因为知道不会获得认同。
他们的关系,在丈夫来看是背叛,在父亲和国人来看是无耻,在德国人来看是主人与宠物,在波兰人来看是纳粹的婊子……这个世界上,可能唯有他们自己才认为这是爱情。
所以她很难像他一样,勇敢而坦然地说出这3个字。唯恐一旦说出来,四下都会冒出嘲弄的声音…… “你知道的”,她用力抱住他,却只敢这样含蓄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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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今早取得了突破。有抵抗分子招供,他们这次是和日本人合作,包括长官您当天去华沙的消息,也是日本人透露给他们的。”
亚尼斯上尉笔直站在兰达上校的办公桌前,向他汇报。
“日本人?他们怎么知道我当天会去华沙”,兰达上校用雪茄敲了敲办公桌,颇为吃惊地皱起眉头,“而且,他们前两天就都被耶格尔给处理掉了,现在想审讯都没有活口……”
他也没有想到耶格尔那么果断干脆,前线回来的第二天就处理了所有的日本人,甚至之前完全没有和他们交涉过。
’看在上帝和元的份上,那家伙就是部疯狂的杀戮机器!幸好自己之前没对他那个女人下手‘,他暗自庆幸。虽然野惠子也在其中,但是他全然没有在意。
“长官,您身边有谁知道您那天的行程,又同时和日本人有联系?”
……兰达仔细想了想,表情颇为复杂的看向亚尼斯,“只有两个人。你,和她……”
亚尼斯微笑起来,他湛蓝的眼睛毫不回避地直视兰达,“所以,长官,您信任我还是她?”
兰达一愣,随即真诚地反问道,“这还用问吗?上尉”
……
“你去审吧……回头向我汇报结果。”,兰达低下头,不再看亚尼斯,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长官”,亚尼斯碰了碰脚后跟,转身正要出门而去。
“等等……”,兰达叫住了他。他原想吩咐他下手别太狠,让她少受点罪。
“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