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朗向后连跃数下与路子飞拉开距离,问道:“小子你学过柳叶刀法?”
路子飞咧嘴笑问:“刚学的算不算?”
柳新朗哼道:“小子你最好从实说来,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在打自家人!”
路子飞并未回答柳新朗,他感觉刚刚使的那招刀法好像哪里不太对,此刻正在用手中长剑左右比划,在心中演练了一番。
柳新朗见自己居然就这样被无视掉,心中恼怒,忿然道:“小子我问你话呢?!”
路子飞听到对方忽然拔高了的音调,被打断了思绪的他一脸懵逼的抬起头,问道:“啊?”
柳新朗强压心中恼怒,心中始终对路子飞打出的柳叶刀法存有疑虑,要知道这柳叶刀法可是柳叶山庄的不传之秘,六十年前柳太爷可是以此刀法打下了江湖好大一片名声的!自己要不是三代都是柳家家奴,爷爷与他父亲更是为柳家立下不小功劳,又怎么可能得柳老庄主传授这套柳叶刀法!
至于这小子说刚刚学的?哼!鬼才信呢!
他耐着性子再次问道:“你小子是什么时候学的这套刀法?何人传授?说清楚,别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路子飞很认真的说道:“放心!绝不可能是一家人!因为我就只有三个家人,他们是我家那老头子,还有于伯跟方姨,他们现在可都还在山上呢!所以我们放心打就
对了!还有,我真的就是刚才看你打的这套刀法挺有意思的,所以就现学现卖了!”
“好!”柳新朗见这小子如此不上道,也不想再顾忌什么,狠狠道:“既是如此,你再学学这招看看!”
说完一扬手中柳叶刀,一招“千条万绦”狠狠向着路子飞攻去!这乃是柳新朗的最大杀招!
路子飞眼见那柳叶刀如风中乱柳般,一片缭乱,闪着点点寒光向自己攻来!只是他的眼中却丝毫不慌不惧,反而带着一种兴奋的光芒,看得津津有味!只是,没等他看透这招刀法,那刀中寒气已逼至他眼前!
路子飞慌忙以手中长剑格挡,可是这杀招又岂是轻易能化解的!
只听“当当当当当”的兵器碰击声中,偶尔伴着“嘶嘶嘶”的衣服破裂声音传来!
两人分开之时,路子飞胸前、手臂竟被划破三个裂口!手中青钢剑更是出现好多豁口!
但是路子飞的眼中却在冒着兴奋的光芒,对柳新朗道:“能不能再来一次?”
柳新朗是真的怒极,见到路子飞被这招伤到,他哪里还会客气,手一抖便又是一招绝技“千条万绦”向着路子飞攻去!
路子飞这回终于看明白了这一招的妙处,这招刀法*包含了劈、砍、削、刺、挑五种刀势,五种刀势又能生出十五种变化,难怪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看明白后,只见他以剑作刀,竟使出了一模一样的“
千条万绦”对上柳新朗攻过来的刀!
柳新朗满脸惊惧——惊的是眼前这小子真的是现学现卖!惧的是这小子的武学天赋恐怖如斯!念及此,竟生出了想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将其扼杀的想法!手中柳叶刀一个转腕变招,使出了另一绝技“柳纷飞”向着路子飞攻去!
话说柳新朗练刀三十多年,这套成名绝技柳叶刀法更是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招都被他改良过,更是知道每一招的破绽在何处!路子飞此时依葫芦画瓢打出的这招半生不熟的“千条万绦”破绽更是明显,柳新朗的这招“柳纷飞”正好可以克制,若无意外,这次他必能将路子飞重创!
刀剑相交的那一刻,路子飞便感觉到了不妙,本是两个相同以砍相碰的刀势,但是在刀剑相交的那一刻他却只感觉自己的剑被刀给顺势带着走!手中青钢剑已经失控,被柳叶刀带着转了一圈后朝着一边甩去!
路子飞来不及惊讶,因为那把柳叶刀又以刺势向着自己胸前大开的空门攻来!而他的剑已无法回防!
路子飞强提一口真气,使劲将身体侧偏想避开胸前要害部位,
柳新朗刀势更快,心中笃定这一招必中!
眼见柳叶刀离路子飞胸前相差一寸之际,一棵瓜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柳叶刀忽然“呯”地一声断成两截!
柳新朗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断掉了的柳叶刀,还未明白是怎
么回事之时,耳边便传来了一声厉喝:“好大胆的采花贼!居然连我知微草堂的人也敢动!”
柳新朗听到喝声,心里“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哪里还管柳叶刀为何会断!急忙几个翻腾与路子飞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一个书生!书生手上轻揺着一把折扇,折扇上一面写着“见微只知微”,另一面写着“略知江湖二三事”!
“知……知……知微先生!?”
惊讶!畏惧!恐慌!
柳新朗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微草堂?谁是知微草堂的人?眼前的小子?
柳新朗声音带着颤抖,有点不知所措的解释道:“知……知微先生,这是个误……误……误会……小的不知道这小子是您知微草堂的人!小的绝对没有冒犯您冒犯知微草堂的胆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知者不怪,高抬贵手,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柳新朗说完竟直直地跪下去!
路子飞此时有点狼狈,衣服前前后后被划破了十几个口子,还好都是皮外伤,只是流了一点血染红了一点衣服。他此时倒是挺好奇采花贼为什么会这么怕眼前这个看起来挺文弱的书生的,要知道采花贼可是武道第六重的高手,那可是在江湖排名榜上能排到前五百的存在啊!难道这个叫知微先生的书生是传说中达到武道第七重境界的武学宗师?!
这时,阿不也
追了上来,站在书生的身傍很是默契地配合着书生演戏,抓着书生的衣袖,声情并茂梨花带雨满腹委屈地指着跪在地上的采花贼柳新朗恨恨道:“先生!就是这个采花贼,他竟敢非礼我!你快跺了他那肮脏的手,割了他那裤裆里不该有的东西,再挑了他那个满嘴脏话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