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一个公差快步行来。
“是二把刀!”
公差方才露面,就有人惊呼起来。
那郑武也停住脚步,扭头看了一眼,面色阴冷。
这二把刀三十出头的年纪,身高近八尺,腰背如虎熊。
他步履如风,所经之处行人连忙避让,可见其威风。
秦鹄也把手从刀柄挪开,望着这个汉子饶有兴趣。
不时这二把刀就到了客栈门口,拦在秦鹄和郑武中间。
见他目光扫来,秦鹄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二把刀不见反应,只是又看向那郑武,抱拳道:“郑公子如此大动干戈,不知所为何事?”
郑武淡然道:“铁捕头又何必明知故问。”
原来这二把刀本是姓铁。
不过他腰间挂着两把佩刀,想来也是他外号的由来。
“郑公子,令师之事,我深表遗憾。可缉凶是铁某的职责,郑公子当街动武,已违反了我朝律法,念在事出有因,铁某不作追究,也请郑公子高抬贵手。”
此番说辞,算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这郑武只要脑子不抽风,也该顺着台阶下了。
三言两语解决了一场争端,旁人自是点头称是。
可二把刀的话落在秦鹄耳中,却让他眉头大皱。
当朝律法。
街头滋事斗殴乃是重罪,更别说动了刀剑。
虽未见血,但若真以律法来算,这郑武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这位‘德高望重’的铁捕头,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
“郑公子还有事
?”
这边,二把刀说完后见郑武不动,又皱眉追问了一句。
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不善。
“哼。”郑武终究是服了软,盯着秦鹄道了声‘后会有期’,便带师弟们愤然离去。
而那二把刀也明显松了口气。
转过头来冲秦鹄使了个颜色,就走出酒楼,走到了一条深巷中。
秦鹄自然早就跟上,待二把刀站定,才抱拳笑说:“多谢这位大人仗义执言,不然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客气了。”二把刀苦笑道:“我不是什么大人,你叫我二把刀就行。”
说罢,二把刀又叹了口气。
“小兄弟,我方才看你刀法卓绝,内力深厚,也是位二品高手。年少有为,气盛些亦可以理解。”
“只是这柳剑门在安庆府底蕴深厚,你既然和那郑武已经结下了梁子,就趁早离开安庆府去别处吧……”
不等他说完,秦鹄笑着打断道:“二把刀大哥是要我去避难?”
二把刀一愣,这不废话呢么?
虽说你有二品实力,可终究只是一个人,难道还想跟整个柳剑门对着干?
哎,年轻人,到底是血气方刚,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二把刀犹自感叹,却听秦鹄又问:“我的事情就不劳二把刀大哥操心了,只是有一些疑惑,还想跟铁捕头请教一二。”
他一会儿二把刀,一会儿铁捕头,这称呼变化搞得二把刀一时茫然。
“哦,你问。”
秦鹄正色道:“其一,便是依我
朝律法,那郑武今天最少也得挨一顿板子,铁捕头为何就这么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