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鱼水之欢对云游来说并不快乐,相反这更让他对男女之事越来越反感和厌恶。
每每想起心中总是充满罪恶愧疚和自责,甚至还有些恶心,这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块阴影。
这阴影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了他最不想让人看到的地方,只是你越躲藏,那种子反而有了更加充裕的时间发育和成长。
次日天明,云游早早起床准备收拾东西。顾三春难得露出娇羞之态,温柔的帮他披上外衣柔声道:“夫君,为何如此急切的离开,何等大事这般重要?”
“女人家的,少管少问男人间的事。”
云游没好气的训道。
而顾三春此刻也收敛起了平日的嚣张气焰,没有了往日山大王的威严,俨然成了一位小女人甚是顺从的回道:“是,夫君教训的是。”
“大哥,你起床啦?再不出发怕是要误了时辰。”
蛮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包子边吃边说道。
“知道知道,看你这家伙的状态,在这里过的还不错啊,那些人没把你怎么样?”
云游看着他笑道。
蛮子大是得意道:“那是,那些人知道你就要成山大王了,而我就是山大王的兄弟,都对我毕恭毕敬的,好酒好菜招待不停。”
云游笑道:“那你就留在这吧,兴许夫人还可以给你派个好差事。”
蛮子急道:“不了不了,我还是跟大哥一起,你不在我身边,我感觉六神无主。”
在整顿一番后,云游和
蛮子二人来到母狼山脚下。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两道茂密的竹林绿油油的夹在群山之间。
此等风景看了让人心情舒畅,云游也不禁深深的长吸一口气叹道:“空气真好,这环境真叫人流连忘返,也难怪大王愿意居此多年。”
顾三春媚笑道:“我现在可不是大王,你才是,我只是大王的女人,若是大王喜欢此地,那就早去早回,母狼山永远都是你的家。”
“对,对……我是大王,差点忘了这茬。”云游敷衍的应着。
顾三春道:“此次前行也不知途中有多少凶险,就让广元随你们一起,路上他也好对你们有所照应。待大王大事得成,广元便可领你们一道而归。”
云游心想这哪是什么保护,分明就是用来监视自己的眼线,但又不好推脱,只能应承道:“夫人想的真是周到。”
顾三春对广元说道:“广元,此次前行大王便交于你保护,若是大王有何闪失,唯你是问。”
广元拱手道:“夫人放心,广元定当竭力护我大王周全”。
说罢纵身上马。
顾三春忽然掏出一块玉佩别在云游腰间柔声道:“此物乃是前大王与我的定情信物,今日予你,望夫君早日归来。
若是夫君舍我而去,纵是天涯海角我也定把你寻回,切望夫君莫要有负于我”。
顾三春动情的说着,恋恋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云游只觉一份沉甸甸的担子压在胸口喘不上
气来一般,推脱道:“夫人,云游何德何能受此厚爱。”
说罢忍不住跳下马主动抱住顾三春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小张仪乃一介小民,名利之徒,不足挂齿。只怕夫人错爱,实在愧不敢当。”说着欲将玉佩交还。
顾三春压住了他的双手柔声道:“自打见你第一眼,我便认定夫君绝非池中之物。
我认定的男人自不会更改,夫君莫要推辞,且待他日归来,我们一起荣辱与共”。
云游见顾三春如此情真意切也不好煞风景,双手拜道:“夫人,珍重。”
三人上马扬长而去,顾三春怔在原地,眼含泪花目送着三人离开。
“驾……”三人催马北上。
“广元,你是哪里人,有如此身手何不另寻出路,甘居山中未免屈才。”
云游一面骑马一面大声冲广元问道。
广元回道:“大王,我家本是林城人,只因自小奇丑被弃,承蒙前大王和夫人收养,如此厚恩怎谈另寻出路,广元可不是无义之辈。”
云游听后心有所愧,当今人人都如此重义,而自己这般小人之态相形见拙叹道:“听广元之言,小张仪汗颜。只是身处乱世而不能有所作为,为君怀才不遇而惋惜。”
广元笑道:“敝人乃一介武夫,何谈怀才不遇,只图报大王再造之恩,不敢有非分之想。生养于母狼山,终老于母狼山,一生只为大王和夫人,此乃余生之所愿。”
说完广元看了看云
游旁边的蛮子问道:“那位小兄弟何人?一言不发极不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