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师父救命啊!!!!”那恶霸见黑白无常根本不听自已解释,抓了人就要走,吓得哇哇大叫。
村中早起的人家都听到了这叫喊声,准备起身的重新躺了回去,点着厨房灯想要做早饭的人家悄悄熄了灯,已经起来要到地里劳作的人重新回了屋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柳白默默观察着,心下好笑,这人的人缘也算好到了极致。他听到那人嘴里胡乱叫着师父,明白他和那传闻中的道土关系不浅,怕他真的招来玄门中人惹麻烦,柳白手指轻点,两边草地里新鲜的牛粪塞进了那人嘴里。
“呜呜呜呜约~”恶霸一阵干呕,想吐出来。
“我劝你最好别吐出来,我这人受不得吵闹,最喜欢拔舌头。”
柳白冷眼看着他,不是喜欢牛么,那牛粪也一样喜欢喽。
似是故人
柳白扯着那人的头发一路在地上拖着,向村子后山处的枯井走去。王姓汉子看着那人如死狗一样被拖着,嘴里还塞着恶心的牛粪,是不管生前还是死后都不曾见过的狼狈模样。
心里郁结多日的那口气,已经散了一半了。老天有眼,恶人自有恶报。
来到枯井边上,那村长已经明白黑白无常为何而来了,开始惊恐的挣扎,见挣扎不过,就想从背心里面的布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来。
可惜,他遇到的是柳白和姜诡,可惜他的符咒放在了背心里,要是放在裤衩里,也许二人嫌弃,还不至于拿过来的那样快。
姜诡用指尖嫌弃的捏着这张符咒,打量了两眼,那符化成一阵黑烟消失不见。并不想让柳白再触碰这脏东西。
“是何门何派”柳白问,要是知道出处,少不得要给师门送些消息了。
“是邪散修。”姜诡摇摇头,并不是在册的派别,这个册是只地府的名册,没有比这个更齐全的了。
从道家兴起到现在的所有派系,细枝末节都有记载。尽管册子已经归还了地府,但把玩了数万年的东西,早就烂熟于心了。这上面没有,毫无意外,只能是见不得光的邪修。
“难怪,那我们小心些,别沾染上这些家伙。”
“好。”
那恶霸听二人似对师父有些忌讳,又挣扎起来。柳白也不理他,围着枯井转了一圈,找到那道土封印的符咒,毫不犹豫的抬手揭掉。那符咒似是有生命,还想从空中遁逃,被柳白一把捏碎。
他师成龙虎山,邱道长用的是正义剑,杀招中也带着悲悯,可惜柳白跟姜诡待久了,招式又是他手把手教的,一招一式都带着鬼气。轻飘飘的瘆人。
那恶霸本来还抱着些希望,见师父得意的符咒,被狠厉的一把捏碎,缩了缩脖子,躲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柳白探手从井底拉上来一位妇人之后就躲到了姜诡身后,没办法,他怕小鬼。
只见那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但看着结实,打扮的也朴实,脸上不施粉黛,还长着些小雀斑,不难看,带着点朴实的可爱。
和她憨厚的老公很是相配。
“花。”王姓鬼物有些激动的上前,除了一声称呼,竟是多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们这代人的爱情过于含蓄,有外人在两人虽然都做了鬼,竟是连个拥抱也没有,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互相点点头就一起转身从井里把孩子抱了出来。
三个小洋柿子虽然都是被害死的,柳白看过去,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多少恶意,稍稍放下心,从姜诡身后露出头来。
“你们别害怕,看看这是不是害死你们的人。”姜诡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瘫成一摊烂泥的恶霸“如果是,有五分钟时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姜诡话落,柳白眼见着看起来实诚的娘四个,不对是一家五口,身上瞬间阴风阵阵,朝着恶霸扑将过去。
柳白挑挑眉,不能听到仇人的痛呼声,这仇报的多无趣。手指一动,那坨塞了半天都有些少了的牛粪掉出来,粘到一旁。
柳白:·······不好意思,有点恶心。
一家五口可能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包括王姓汉子,要不是做了鬼会吓吓人,怕是连打人都不会。冲过去后都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呵呵,我警告你们,做了鬼就赶紧死去投胎,少装神弄鬼,活着时被我弄死,死了也是怂包。”那恶霸见人不知拿他如何,又嚣张起来,仰着头放着狠话。
柳白一听也顾不得怕小鬼了,走上前咔嚓两下捏碎了那人的两只胳膊。“放心吧,他反抗不了,还有四分钟,抓紧吧。”
见状,一家五口不再犹豫,冲上前动起手来。柳白好笑的看着几人,分三个派系,那妇人伸长了指尖抓的那人身上土豆丝一样全是血痕,那汉子与外貌不符,竟是个喜欢掐人的,专掐阴私部位。
那几个孩子就干脆许多,张嘴开咬,不见血不撒口,倒也不吃他的血肉,大概是嫌脏,不小心扯下来还要吐掉,很有做恶鬼的潜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那恶霸痛的鬼哭狼嚎,足足有三分多钟,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他的哀嚎声中。村民们在家里支着耳朵听着,心里无一不是暗暗痛快。
“时间到了。自会有人来接你们。”
掐着时间,二人瞬间消失,没多说一句话。他们刚走,空气一阵扭曲,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空中飞身下来。那妇人见与刚刚不一样的黑白无常,眼神闪了闪并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