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只好跟着它,终于停在了一处雅致的小庭院前,大门用打印纸贴着出售。
要不是姜诡已经辞官,他都要怀疑他在房主的生平上做了手脚,要不怎么这么巧,他们想买,房主急售。
向里面看了看,柳白惊讶这格局和地府的居室很像,只是小了很多,里面家具用品也很齐全,看着连使用痕迹都没有。
这可真合心意。柳白转头看向姜诡。
“真不是你做的?”
“我哪里有那种本事了。”官都辞了。
“那怎么回事?!”
“你问我还不如问问房主。”姜诡无奈的拿出手机,边按纸上的电话拨号边说
“该交的都交给了地府,现在对人家的生平啊、前世今生啊,知道的也不那么详尽了,还是问问当事人吧。”
“到底还是影响了你。”柳白听他这么说有些失落,这些神通曾经他用着得心应手,现在都没了,不知道有多不习惯。
“是好的影响,很轻松的,你想想你辞职时,所有你讨厌的业务都和你没关系了,哪里会难过,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柳白张张嘴,想明白后又笑开,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对。”
没一会儿房东就来了,开着一辆拉风的豪车,下车的意外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身材适中,白白净净只是眉间浓浓的郁气散也散不开。
见到等在门口的两人,对方显然也愣了一下,看了看他们的衣着,神色复杂。现在的道土,都长得这么好看么?
“二位要看房?我这房子虽小可并不便宜。”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院门。
“没关系,我们只看喜不喜欢。”柳白打量着小院。
前院是平整的草坪,上面有伸缩的遮雨棚,摆着几张藤椅。其中一张还是可以躺着的摇椅。柳白轻笑,单看这张椅子就很合心意了。
走进屋子里,毕竟是现代,里面是明亮的奶油风。看着像小女生装修的,但住着舒适,这些也就不重要了。而且软装并不女气,沙发、柜子、床也只是简单的白色。
柳白一眼喜欢上客厅中间的暖桌和大片的落地窗。他已经能想象到外面大雪纷飞时,坐在暖桌下烤火煮茶,有多惬意了。
“我们买了。”看出他心动,姜诡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
“······”房东却有些迟疑,半晌才开口“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实话的。”
“请说。”
“这房子,死过人,我没过门的女朋友在这里服毒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出售,这的房子大多数都是装修好做民宿的。这样合适居住的小面积庭院,不好碰。”
“难为你肯说实话。”柳白笑了,还是个实在人。
“我也看你们像是会两下的样子,别之后怪我,再给我收拾了。”
柳白心想,还真不好说。“冒昧的问一句,她是因为什么死的?”
“唉。”年轻人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我收不了心,订了婚还与别人暧昧,我真没想到,现在这个社会还有这么想不开的人······”
柳白沉默着打量屋子,里面别说鬼了,连一丝怨气也没有。“你的女朋友倒是个体面人,这样死在了这,却并没有想过装神弄鬼难为你。”
年轻人一愣,再也绷不住崩溃大哭了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哭缘分浅薄,哭红颜早逝,哭自已错失良人。直到此刻,后悔的情绪才达到了极致。
一丝血色从他身上升起,清瘦女孩梳着俏皮的短发,沉默着朝柳白二人躬身行礼,再没有一丝执念转身离开。
哭了好一阵子,年轻人再抬头,眉间郁气消散,他也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
“不哭了?那谈谈价钱吧······”
没费多少功夫,这笔买卖就成了。快速的跟着年轻人到当地的房产部门办了过户,柳白看着房产证上姜诡和自已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心里满满当当的。
分别时姜诡叫住了年轻人“望你今后,保身节欲,敦伦积德,不是每一个灵魂都那么良善。”
话落不再理会他,二人相携离开。这句话,就算还了年轻人实话实说的恩惠。
暖居
回到他们的小家,柳白不让姜诡用清洁术,拿着个小抹布偏要自已亲自打扫。无奈姜诡只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小法术清理。
“姜诡,我们办个暖居宴吧,热闹热闹?”柳白瘫在沙发上,看着自已漂亮的新家,忍不住想展示一下。
“好”
热热闹闹的暖居宴就这么举行了。收到请柬的黑白无常、闫君、邱道长等地府人早早的就来了,帮忙布置庭院准备席面。
柳白笑着看向白衣“你也过来了,地府无主,能行么?”
“行的。”白衣依然很敬重姜诡二人,有些腼腆的笑笑“那个傻子醒了,别的他不行,看家倒还够用。”
柳白挑挑眉,脚上的泡都是自已磨的,往后余生青衣想翻身怕是都不容易了。
正想着柴荣带着念安笑嘻嘻的走进来,看着念安的小脸,柳白内心有些恍如隔世的沧桑感。
摇了摇头,笑着迎上去“贵客临门,空手来的?”
“什么话,我是那小气人?是不是姜兄。”
“嗯,很小气。”姜诡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嘿,小瞧谁呢,孩儿,把爷爷的礼物呈上来。”
念安笑着把手中的礼盒递给柴荣,并不介意他自称爷爷。这可是财神,多少人上赶着当孙子还做不成,他也是沾了柳白的光,得了造化。
还真准备了礼物,和姜诡对视一眼,好奇的接过。打开一看,好家伙,金光闪闪的,引得旁边地府众人都凑过来看看财神爷爷的手笔。